"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又來了"
這一下,什麼疼痛都被拋在腦後了,寧汐喜出望外:"空山先生!我一直沒走,真的希望您能伸出援手!"
空山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有毅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再與世隔絕,也不免動容了幾分,何況,兩人現在還站在水裡,再堅硬地心最終也軟了下來。
他籲了口氣:"你們先進來避避雨吧。"
木屋不大,傢俱也隻有寥寥幾樣,但四處都堆滿了藥草和書籍。
"那有椅子。"他淡淡抬了抬下巴,隨口朝顧淮景道,"這種天氣,你怎麼不勸你老婆回去,還由著她在這裡等。"
寧汐聽完連忙解釋:"您誤會了,他是我的朋友。"
顧淮景倒沒說什麼,其實他覺得神醫說得也沒錯。
"你也真是能折騰。"
空山一邊說著,一邊將兩條乾淨的毛巾遞過去,眼神卻不自覺被寧汐脖子上的吊墜吸引。
吊墜是一個玉扳指用紅繩串起來,質地溫潤通透,這不是當年溫老的心愛之物嗎
難道眼前的人是……
恍惚想起當年在蒺藜醫館,溫老就經常帶著他的小外孫女來玩。原來眼前這個女孩兒,就是溫老的後人!
這一下,空山心裡有數了。
"你說要我救治的那個孩子……把她的詳細病情給我看一看。"
沒想到神醫竟主動提這件事,寧汐頓時驚喜得有些不可思議,臉上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您願意幫忙了!病例都在我包裡,您稍等一下。"
這還是重逢以來,顧淮景第一次看她笑得如此開心。
這段時間,她的喜怒哀樂全都被那個小姑孃的病情牽引著走,看來,她是真的很愛這個女兒。
顧淮景心中思緒萬千。
寧汐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過去:"我女兒的病例、檢查報告和片子,都在這裡了,您看看。"
一瞬間,她連呼吸都放慢了。
空山認真翻看,十分鐘後,他才扶著眼鏡開口。
"這個孩子的病情很複雜,也難怪你們會找到這裡。我倒是可以試一試。至於怎麼治、治多久,還得等我親眼見了那孩子才知道。"
"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大羅神仙。最後療效如何,也要看你們的醫從性怎麼樣。不過,治癒個九成我是有把握的。"
這就是免責聲明,讓寧汐自己考慮清楚了。
殊不知,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九成把握,比醫院做手術的成功率要高太多了,況且還不用冒著開刀的風險!
寧汐鄭重保證道:"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既然是我請您出手的,一定什麼都按照您說的去做!"
"隻是,您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不知道怎麼謝謝您才好"
空山搖搖頭:"要是為了報酬,我就不會答應你了。身外之物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這話一出,不止寧汐,顧淮景都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還真是會隱居高人,淡泊名利。
眼看兩人談得差不多,顧淮景低頭看了眼腕錶:"如果您現在方便,收拾一下,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今天肯定去不了。"空山詫異地瞧瞧兩人,"你們還不知道嗎昨天暴雨衝下了泥石流,把出山的橋沖壞了一截,一時半會是過不去的。"
寧汐沒料到這突發情況,當即問道:"那橋大概什麼時候能修好"
出來一天還算了,再待下去她就要焦心陸若星的病情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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