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溫家發動了龐大的人脈網,連老太太多年前的故交都用上了,全城搜查。
賀家、紀家、許家……顧淮景得知訊息後更是心跳都停了一拍,而後撇開了所有事務,親自驅車前往。
他僅有的幾次慌亂,都是因為寧汐。
助理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急忙找人去搜尋了。
饒是這樣多方調查,依舊沒有等來一個真正的好訊息。
邀請寧汐參加音樂會的那個陸老師,據檔案顯示,是個正經的海歸留學生,但現在也行蹤不定。
劉源聽到後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陸老師你們是說陸老師帶走了寧姐姐"
他和陸修在學校可以說是朝夕相處,都沒有看出半點異常。
詹姆面色凝重:"該死……隻怕他受人指使,有備而來!"
眼下為數不多的線索是,寧汐的車在城郊找到,但駕駛她車輛的人全副武裝,根本看不出體貌特征。
很快,那人又消失在小巷之中。
向來溫文儒雅的溫墨塵此刻也急的不行:"這絕對是郭海鵬乾得,那個喪儘良心的畜生!他就是認準我們會從小汐的車輛下手,所以聲東擊西,拖延時間!"
眾人都在為寧汐掛心,而她本人在吸入大量的乙醚後沉沉昏睡,次日才慢慢醒來。
屋內光線昏暗,寧汐睜開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
這是間老舊的小房,四下破舊。
藥物帶來的後遺症迫使她有些頭痛,深深呼吸,卻聞到一股久未打掃的黴灰味。
她身上隻有一件外套,寧汐用指尖掐了掐虎口,強迫自己昏沉的腦袋清醒過來。
腦海中的畫面一幕幕閃回,暈倒前最後的記憶,定格在她拆禮盒的那個瞬間。
是陸修……
可他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
門外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當腳步聲的主人打開門的那一刹,寧汐瞬間就明白了。
郭海鵬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姿態輕鬆,口吻卻是陰惻惻的。
"我們又見面了,寧汐。"
寧汐抬起眼,努力平複好自己的情緒:"……陸修是你的人。"
"如何,喜歡這個‘驚喜’嗎"郭海鵬嘲弄道,"寧汐,是你技不如人。"
片刻之間,寧汐心裡已經千迴百轉。
她和郭海鵬打過一次交道,深知這人笑裡藏刀。眼下她處在弱勢地位,絕不能激怒他。
"……你想要什麼"她忽略了郭海鵬的嘲諷,忍著心底的憎惡,平靜道,"你的需求,溫氏會儘力滿足。"
郭海鵬像是看傻子一般掃了她幾眼,而後爆發出一陣極其古怪的笑聲。
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
他提了口氣,嘴角的弧度驟然凝固,臉色變化之快,幾乎叫人反應不過來。
他一把扼住寧汐的咽喉,用力收緊指節。
"你怎麼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事到如今,還以為能跟我談條件嗎我要你們這群畜生不得好死,通通給我滾去下地獄——!"
他屢戰屢敗,甚至警方最近還有往B市探查的跡象,一切都在把他往絕路上逼。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瞻前顧後了!
疾風驟雨一般猛烈的恨意,全部凝在手腕的力量上。
寧汐被掐得面色漲紅,頸間青筋凸起,幾度險些喘不過氣。強大的求生意誌讓她一分一秒地捱了過來,奮力掙紮。
"放……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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