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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匆匆跟顧淮景告别後,她當即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了家。
A市,溫家别墅內。
溫墨塵將這些年郭海鵬的罪證一一攤在桌上,他為了報複無所不用其極,涉及了很多灰色地帶。樁樁件件,足夠他吃一輩子牢飯了。
"郭海鵬最近的動向,我都已經掌握在手裡了。相信警方很快就能把他抓捕歸案。"
寧汐微驚:"他藏了這麼久,終於被您找到了。"
溫墨塵輕笑著搖搖頭:"他的行蹤不是靠查能知道的,是他自作孽不可活,留不住身邊人的後果。"
證據一交,警方很快根據溫墨塵提供的線索,確定了郭海鵬最近所在的方位。
郭海鵬本人對此還無知無覺,次日,他被手下急促的叫喊聲吵醒的。
阿三急忙忙衝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郭哥!"
郭海鵬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立刻怒斥道:"你找死是不是!"
"郭哥,外面全是警察!"阿三急得跺腳。
"什麼!"
郭海鵬聞言猛地一驚,立時下了床。
兩人顧不上其他,拚了命地往後門跑去,坐上車火速離開。
郭海鵬沉聲道:"走那條沒有攝像頭的老路,往城南方向去。"
阿三不應道:"是,郭哥。"
從後視鏡裡可以瞥見郭海鵬的臉色晦闇莫測,阿三心裡也很是沒底。
如果不是他早起出門,剛好看見了對面街的警車,現在他們肯定無法脫身了!
二人一路飛馳,不敢有分毫懈怠,從清晨開到下午連口水都顧不上喝。硬是等開到了隔壁B市的一個小村落裡才敢停下來。
郭海鵬打開車窗掃了眼周圍,謹慎道:"你先下去看看。"
阿三隻得硬著頭皮下了車,四面打量了一圈,確認安全後才返回來。
"郭哥,條子沒跟過來。"
郭海鵬這才下了車。
這些年他奔走各地,在B市也留了個藏身之所,這才得以有個藏身之處。
一直到進了屋,阿三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還是沒能放下來。他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斟酌著道:"郭哥,接下來咱們……"
話沒說完,看著郭海鵬陰沉沉的臉色,他又不敢多嘴了。
"他們居然能找到我在A市的居所,看來溫氏已經坐不住了。"驀地,想起溫氏現在由寧汐掌管,郭海鵬反而哼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涼嗖嗖地道,"那個叫寧汐的丫頭片子,我還真是小瞧了她。"
阿三給他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沒接話。
郭海鵬喝了口水,指節因用力握緊玻璃杯而微微泛白。他忽然想到什麼一般,雙目危險地眯起。
"不過……溫氏是怎麼打聽到我住址的"
他行事向來小心,在A市的居住地,除了阿三,就隻有趙偉明和猴子知道。
阿三當即會意,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馬上道:"郭哥,不是我啊,我這些天一直待在你身邊,你清楚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
趙偉明為避風頭正四處逃竄,猴子也不知所蹤,還真有可能是被人泄露出去的。
阿三壓低聲音,把著分寸道:"如果真是咱們的人生了異心,那——"
郭海鵬冷聲道:"那他别想就這麼跑了!"
……
H市,廢棄大樓內。
一男一女正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幾個彪形大漢。
尤其是男子,鼻青臉腫宛如豬頭,正痛苦地呻吟。
早知道這樁活兒要付出這麼大代價,當初給多少錢他都不要。這下簡直是生不如死!
壯漢又給了他一腳,嗬斥道:"安靜點!"
正在此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韓逸費勁地睜開腫脹的眼,待看清來人時,不由打了個冷戰。
顧淮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色冷峻,彷彿躺在地上的已經是兩個死人。
何蓉敏銳察覺到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聲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們放了我——!"
顧淮景沒搭理她,冰涼的目光緩緩落在了韓逸身上,飽含審視意味:"看來,你是不想說了"
韓逸連忙跟著爬起來,他實在是被打怕了,再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走不出這個大門!
"我全都說!"他拿出手機,打開聊天記錄將螢幕展示與眾人,"是這個人讓我乾的,我隻是拿錢辦事,沒想真的害你們!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條生路!"
彪形大漢一把奪過他的手機,遞到了顧淮景面前:"顧總,您看。"
韓逸見狀,想趁著眾人沒注意的時候偷跑出去。卻被大漢轉頭推了回來:"找死是不是!"
韓逸被嚇得不行,蹲在地上再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寧汐得知真相時,是次日上午。
顧淮景從A市趕回來,第一時間就來溫氏找了她。
他把調查來的線索全部攤在寧汐眼前,最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驚人的事實。
"你是說,這件事的主使趙偉明"
顧淮景點點頭。
一瞬間,寧汐腦中許多模糊的細節變得明晰起來,點與點連成線,很多事都說得通了。
難怪趙偉明隻開了個小公司,卻敢公開跟溫氏叫板,千方百計地想要置她於死地。
寧汐壓下心中的憤怒與嫌惡,沉吟片刻道:"那趙偉明和林祁由現在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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