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然沒有給我任何反應的時間,便強行把我推下車。
車身輕輕一震,我踉蹌著跌出車門。
夜色中,一股不祥的氣息悄然蔓延。
我回望,隻見李敏然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冷漠,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
而且,此時下了車的我才發現,原來剛才並不是隻有我們一輛車開了過來,身後居然還有另一輛車跟我們。
那輛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不遠處。
從我不情不願的被李敏然推搡著下車後,車門猛地打開,幾名身穿黑衣的壯漢從那輛車裡衝了出來,如同鬼魅般迅速靠近。
幾名黑衣壯漢的動作默契而迅速,彷彿訓練有素的獵手。
他們沒有言語,隻有沉重的呼吸和冰冷的眼神。
我隻覺得眼前發昏了幾秒鐘,很快就被那群身穿黑衣的壯漢給製服。
他們將我團團圍住,摁著我的肩膀讓我動彈不得,然後直接用一根束口繩把我雙手捆在一處,動作粗魯而高效。
束口繩緊緊纏繞在我雙手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心底升起,那是一種比深秋夜風更刺骨的冷。
我奮力掙紮,卻隻是徒勞。
我嚇得嚥了一下口水,有些慌了:“李敏然,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開口的我發現我自己的聲音正因驚恐而顫抖。
她站在不遠處,背對著月光轉頭瞥了我一眼,眼神冷酷,“你别緊張,這就是普通的入院儀式而已。”
“李敏然,你到底要乾什麼?這算什麼入院儀式?”
我嘶吼著,聲音中夾雜著恐懼與憤怒。
“等你進去了就知道了,這可是個好地方。”
李敏然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冷臉看著我,然後轉頭跟開車載我們過來的陌生男人又低語了幾句。
那陌生男人打了個電話,那療養院大門附近的小崗亭裡立刻亮起了燈。
很快,一名生得高大威猛、穿著保安製服的男子從崗亭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
他摁了一下,隻見鏽跡斑斑的鐵藝大門從裡面打開,發出吱呀的老舊聲音。
當時我似乎還聽到了“滋啦”的電流聲。
這個破地方的大門,居然專門還通了電?
隨著鏽跡斑斑的鐵藝大門緩緩開啟,一股黴濕、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建築雖然起了個“樂友療養院”的名字,但周遭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不安,叫人根本樂不出來。
四周的樹木扭麴生長,枝葉低垂,彷彿是無數雙無形的手,在黑暗中窺探著每一個踏入此地的靈魂。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好像連月亮和星星都畏懼這片土地的陰鬱,紛紛躲進了厚重雲層的後面。
大門後像是一片被遺忘的領地。
雜草叢生,遮掩著破敗的樓房,每一棟都像是被時間遺忘的墓碑,靜靜地訴說著過往的滄桑與哀愁。
那位駕車載著我和李敏然過來的陌生男人指著院子裡頭,示意我們往裡走。
李敏然衝著押著我的幾名壯漢一點下巴,示意讓他們把我帶進去。
我被那幾名壯漢推搡著,不情不願的踉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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