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人們都睡著的時候,裴鳶提燈進了屋。
柳顏歡已經將紙筆都準備好了,放在雞湯旁邊。
"爺想吃東西,先付了‘賬’才行。"
裴鳶微抬了下下巴,"夫人不給我研墨嗎"
柳顏歡抿抿唇,開始研墨。
裴鳶提筆,洋洋灑灑,沒一會兒將《左氏春秋》的第二篇文章默了下來。
柳顏歡見此,欣喜不已,抬手要去拿,卻被裴鳶摁住紙頁。
"第一篇會背了嗎背給我聽聽。"
柳顏歡噘了噘嘴,怎麼跟夫子似的,還要考她作業。
不過她早就背下了
第一篇有張可唯給她講解過,她流暢地背完,衝著裴鳶得意地揚了揚眉頭。
裴鳶發笑,"拿去吧,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然後打開裝著雞湯的盅,用勺子盛了一碗開始喝。
柳顏歡盯著裴鳶的動作,期待從裴鳶的臉上看見自己惡作劇得逞的戰果。
然而,裴鳶面不改色地將一勺雞湯喝完,又舀了第二勺入口。
一口接一口的,好像那雞湯一點問題都沒有。
柳顏歡心中起疑,難道廚房那邊端錯了湯
她狐疑愣神的功夫,裴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拽落到自己懷裡。柳顏歡驚呼一聲,跌坐在裴鳶的腿上,還沒有穩住心神,裴鳶掐著她的下巴,將唇貼在她的唇上。
那甜的發齁的雞湯帶著說不清的滋味兒,流進柳顏歡的口腔之中,唇舌沾染上口津,被對方攪弄得一團糟。
柳顏歡混亂之中伸手去掐裴鳶的脖子,裴鳶卻是吻得更加凶狠,好像要將她的舌頭吞吃入腹一般。
缺氧的柳顏歡惡狠狠地將指甲掐進裴鳶的肉裡,對方這才吃痛地放開了她。
"夫人特意為為夫準備的雞湯,自己怎麼能不嚐嚐呢"裴鳶當然知道她是在報今日自己打她手心的仇。
人長得小小的,記仇的本事卻大得很。
裴鳶拉過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揉捏打圈。那紅痕早就消失了,裴鳶揉了一會兒,柳顏歡的手心又開始發紅。
"别捏。"柳顏歡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對方的手勁大,她根本抽不動。
裴鳶低聲輕笑,那聲音從喉嚨底發出,像是感到舒服至極發出呼嚕聲的貓,攬著柳顏歡的身子,慢慢地揉著。
另一隻手抬起,將她頭上的簪子一根根拔了下來,放在桌上。
"夫人特意為我準備的雞湯,不喝了"裴鳶挑眉看著她。
屋內燈光昏暗,本來是為了掩蓋長相,如今卻為此情此景渲染上一層靡靡之色。
柳顏歡想到了方才的喝法,抬手在裴鳶的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你再敢這麼鬨我試試!"
裴鳶的下巴抵在她的鎖骨上,滑膩的觸感在她皮膚上留下淺淺水痕,柳顏歡忍不住渾身顫抖。
對方總是有招數,將她逗得渾身發軟,然後毫無招架之力地沉迷於他的男色之中。
真是陰險又實用的招數!
"夫人,要不要熄燈就寢"
裴鳶銜住一顆茱萸,咬得柳顏歡吃痛又舒爽地抓緊了他的頭髮。
裴鳶沉默了。
他不會年紀輕輕,就被柳顏歡撓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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