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讓我來問問你,如何處理這些事。"張可唯說到這的時候,噘著嘴巴埋怨了一句:"殿下是嫌棄我脾氣太暴躁了。"
與柳顏歡相比起來,張可唯確實顯得年輕氣躁。若柳顏歡沒有重生,怕是與她也差不多。
柳顏歡看著她發笑,"那你想好,要給那些人找什麼事了嗎"
這事不能大,可也不能小。
"我準備從三皇子那下手。"張可唯道。
柳顏歡思量了一下,確實,若是自己的話,她也會從祁潛那下手。無他,他實在是太好下套了。
沒有淑妃在前面為他拉攏朝臣,衝鋒陷陣,他就是個廢物。
柳顏歡絲毫不懷疑,若是有一天三皇子能登上皇位,淑妃必定會將大權淨握自己手中,做一個空前絕後的厲害太後。她定會讓自己在史書留名,讓自己百年後也被世人銘記。
"馬上就是中秋了,屆時宮裡會舉辦宴會。"柳顏歡道。
那個時候,征南軍也都回來了。皇上為了犒勞將士,也為了緩解江州災情帶來的凝重氛圍,定會大辦宴會。
前世,皇上就大辦了這場宴會,花了不少銀錢,可京中人奢靡一夜,江州災情卻連連告急。
"可唯,你父親和兄長們,能否上書,讓皇上此次不要大辦宴席嗎"
張可唯看向柳顏歡,眼中滿是不解。
"江州百姓死傷不計其數,他們屍骨未寒,千裡之外的京城卻在為了中秋而奢靡浪費,這樣傳出去,會寒了江州百姓的心。"
張可唯聞言猛然點頭,"柳姐姐你說的對!我有個想法,我去召集我們學院的學生們,一起給江州百姓開一個追悼會,寫一些悼詞。不管怎麼樣,態度要擺出來。"
柳顏歡讚同,"皇後現在可還找你麻煩"
說到這裡,張可唯就不免對柳顏歡豎起大拇指。
"皇後一找我,我就對她哭窮要錢,說沒錢我就辦不了。前兩次還給點銀子打發我,後面直接不見我了!"
柳顏歡也笑。皇後不缺錢,但那些錢她得用在為太子鋪路上,可不會一直花在一個無底洞的書院上。這書院固然能為她帶去一些不錯的名聲,可那和太子的成龍之路比起來,不值一提。
"不過我每個月,都會讓人帶話問皇後安,得讓她沒忘記我才行。"
從浩瀚樓回來之後,柳顏歡去了榮壽堂。
"過繼的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隻待時間到,我們走了流程就行。"
他們在官府的戶籍都改了,裴鳶的大部分東西都搬去了鎮國公府。隻是他放心不下老太太,現在除了洗漱,基本都住在榮壽堂的偏院裡。
"這幾日,你可有去給你母親請安"老夫人難得清醒,一邊吃著裴鳶喂的瓜,一邊問道。
"有的,晨昏定省,一次沒少。"
隻不過他早上去的時候,洛氏都沒起身,他在門口問完安就走。晚上也是熄了燈才去,洛氏都要睡著了,他在外面問安將人叫醒。折磨地洛氏讓他不許再去她院子裡請安了,可裴鳶不依,就是這麼我行我素。
"唉,你是個有孝心的,是洛氏沒福氣。你和她畢竟母子一場,以後别鬨得太難看了。"
裴鳶不甚在意,"孫子以後隻來看祖母,不在她眼前晃悠,免得又惹得她不高興。"
裴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知道裴鳶對二房的夫妻兩個沒感情了。
"有些事情,你别太放在心上。你越是在意,這個坎就會越大。你以前是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可不代表以後不會。芮娘是個好的,雖然沒當過娘,可我也知道,她一直盼著有個孩子。
你小的時候,她看著你,眼裡滿是疼愛和羨慕。如今你和她做了母子,她必定會好好待你。你看她這麼多年來對你大伯一心一意就知道,她不是洛豔春那樣的人。"
老太太還欲再說,可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裴鳶給老人擦了擦嘴邊的汁水,起身出了房門。
柳顏歡就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出來,抬首與他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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