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每次和柳顏歡說話的時候,都要屏退眾人,他隻能看著他們,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而且,為了避嫌,柳顏歡還不許他這一路去找她。
氣死他了!
"這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怕半夜鬼敲門。和裴將軍待在一起,本公要死也是死在你後頭。"
裴鳶的嘴角抽了抽,旋即狀似無意地撥了撥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沉香串珠。
"哦,那就不知道這鬼認不認門了。"
徐正月睨了一眼他手腕上的串珠,確實是極好的沉香木,壓他身上的煞氣都嫌浪費了。
"沒事,就是認門,裴將軍也得擋在本公前面不是"
徐正月挑唇一笑,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逗裴鳶玩挺掉份的。他早就察覺到裴鳶對他有敵意,想必是自己總找柳顏歡說話,他這個小叔子看不下去了
那以後自己就收著點唄。
一夜過去,翌日裴鳶準備去城裡找柳顏歡。他們得打聽下情況,將那個馬致遠撈出來。
沒成想他才走幾步,徐正月就跟了下來。
"本公去城裡吃早飯,裴將軍去做什麼"
看著厚顏無恥先發製人的徐正月,裴鳶眉頭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撈人。"
這活還是他給出去的呢。
對上裴鳶幽幽的目光,徐正月難得有一絲心虛他本來隻想欠柳顏歡人情,可沒想欠裴鳶。
這柳顏歡的人情好還,裴鳶的就難了。
可柳顏歡和裴茗關係不是不好嗎前幾日還看裴茗從柳家吃癟回來,怎麼轉頭就將這事和裴鳶說了
徐正月若有所思,他揹著手,看著裴鳶的目光也變了變。
難道因為二人都是淑儀的人
雖然京都內淑儀和裴鳶的謠言傳得飛起,但他可不覺得淑儀會看上裴鳶。雖然他的外形確實是淑儀會喜歡的那種......
嘖,這麼一想,徐正月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真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那你還不快去!"徐正月轉頭就走,怕自己等會兒氣急了和裴鳶打起來。他這個外甥女的眼光不能這麼差吧
算了,差就差吧,誰年輕的時候沒看走過眼遇上幾個人渣呢。
裴鳶莫名其妙地看著徐正月離開的背影,對方離開之前衝著他來的敵意太明顯了。他做什麼了
還是他把自己當情敵了,想打柳顏歡的主意!
徐正月果然是個瘋子,連有夫之婦都感肖想!氣死他了!
柳顏歡不知道這二人這麼莫名其妙地結下了梁子,她昨晚進城後讓人打聽了一下馬致遠此人在徐州的風評,沒想到竟然還不錯。
馬致遠雖然貪墨,但貪的都是别人主動獻上來的孝敬錢。他拿了這筆錢之後反而去設棚施粥,沒多少花在自己身上。
因此,他落獄之後,反而有不少百姓可憐他,但也有人罵他。
"他拿了錢施點粥,你們就感天動地的了,怎麼看不到人家吃肉喝酒,穿綾羅綢緞呢!"
"就是,說不定貪了不少,手指縫裡漏點出來,給自己做做表面功夫呢!他們當官的最會做表面功夫了!"
"對對對!就是他們這樣的人,我們的日子才會這麼苦。這種人就活該被殺頭!"
"可是,馬通判在的時候,咱徐州的糧價已經很多年沒漲過了啊......"
"是啊,比起别的當官的,咱馬通判已經是好人了。"
"可你們也不能比爛吧!這能掩蓋他貪汙的事實嗎!他拿的可是咱們的血汗錢!"
諸如此類的言論,柳顏歡聽了不少,她托著腮開始思索,這麼一看,似乎還不能通過輿論塑造馬致遠為民的形象,來達到撈人的目的了。
柳顏歡沉思了一下,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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