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看顧月淮沒反應,隻當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她向前幾步,又扯了一把草丟到顧月淮身上,冷笑道:"有些人還是少做美夢的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又胖又醜,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顧月淮突然動了,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不過手裡的瓦罐還平平穩穩挎著。
她動作狼狽,嘴卻不閒著,喊道:"打人了!陳茵又刻薄階級同誌了!"
陳茵看顧月淮這麼明目張膽的碰瓷,臉白了又白,這樣熟悉的場景,再度把她給拉入到噩夢中去,她死都忘不了那天孤立無援被拉到大隊批鬥的情形。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後退了兩步,一個沒防備,一腳踩在了田靜的腳背上,把她的白色回力鞋給踩出了一個黑黑的腳印。
田靜吃痛,狠狠推了陳茵一把,自己也作勢跌倒。
顧月淮看著這熱鬨的情形,眉梢微挑,有趣,有趣,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在田裡勞動的社員們早就身心疲憊了,好不容易碰上這種可以磨洋工湊熱鬨的場面又怎麼可能錯過一個個把鋤頭一扔,就義憤填膺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陳茵又打人了她不是剛從大隊放出來嗎"
"嗬嗬,有個當民兵隊長的舅舅就是不一樣。"
"雷大錘成天吆五喝六的,在隊裡都趾高氣昂,都說當官的都是為人民服務,他給咱服務啥了這種人,早就應該上報公社收拾他了!"
"……"
社員們都不是瞎子,陳家仗著雷大錘的關係年年都是餘糧戶,誰不眼紅
隊裡糧食蔬菜就那麼多,多分陳家一部分,他們各家就得少拿,以前陳康陳月升父子倆名聲好,大家見了也都隻能阿諛逢迎,但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
陳茵浪費糧食,又刻薄階級同誌,陳月升也隨意毆打他人,兩人道德都有問題。
他們這樣的家庭都能當餘糧戶,誰能咽的下這口氣社員們巴不得陳家倒黴。
田靜怯弱地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眾人,小聲道:"不,不是這樣的,小茵沒打顧月淮,是她自己跌倒的。"
陳茵原本被田靜狠狠一推,雙手都被乾草給紮破了,疼得厲害,一聽她這麼說,也不生悶氣了,站起身,姐倆好似地挎住田靜的手臂。
她道:"就是就是,我和田靜姐站在這說話,顧月淮突然假裝跌倒,說是我打她,誰看見了我就問誰看見了誰看見我打她了"
四週一靜,大夥都忙著乾活,誰有空看女人打架
陳茵看眾人都成了啞巴,心裡得意,臉上也不自覺顯露出來,她嗬嗬一笑:"顧月淮平時啥時候下過地她就是故意過來找我麻煩的!"
田靜冷眼旁觀,她可不是陳茵,會任由顧月淮翻身。
可就在這時,陳茵又畫蛇添足似得舉起自己紮了乾草莖的雙手:"你們看我手上的傷,就是顧月淮乾的!她是專門來報複我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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