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咱們不如皇上和羽七幸運，遇不到心儀的姑娘，此後，你還是膚淺些，隻要不圖女子的情，咱娶妻，娶賢和色吧。”

“鬥不過，鬥不過女人們的小心思啊。”

衛疏影的話在他腦海響起。

娶妻娶賢，娶色……

上回喝酒，衛疏影喝多了，他和羽七才知道，原來衛疏影和大漠公主也是表面夫妻。

他們甚至也沒有同房。

林世安將畫像收起來，疏影說得對啊，感情的事情可遇不可求，如果遇到完全切合自己想象的伴侶，多半是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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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

梁夜珣下朝後。

簡順來報，說是容洵來求見。

“讓他進來。”

梁夜珣知道，容洵前來所為何事。

直到看到那個清瘦的男人走進來，他便示意二人去炕上坐著說話。

簡順奉了茶水後，梁夜珣揮手，“都退下吧。”

“是。”

禦書房的門被關上。

梁夜珣看向容洵，“你為什麼而來，我很清楚，可是我還是那句話，監正一職，從來都是——”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氣，監正一職，一直都是前任監正飛昇之後，才會傳給下一任的。

“你如今好好健在，這沒有先例。”梁夜珣直言道。

容洵咳了咳，“我，我是想離開這裡。”

“為什麼？是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還是姣兒對你不好？”他有幾分生氣，“姣兒與你見面，朕當著縮頭烏龜都沒有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矯情？”

容洵：“……”

“你若離開京城，你認為姣兒她會安心嗎？”梁夜珣質問道。

“我——我有必須離開的理由！”

“什麼理由？”

容洵沉默不言。

梁夜珣懷疑起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看容洵還是不說話，隻虛弱清瘦的樣子，梁夜珣心頭咚咚一聲，“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容洵深呼吸一口氣，良久才道：“我知道自己的本領會消退，但不至於消退到如此無用的地步，皇上能明白麼？”

按理說，每一人監正，他們道術越高，法力也越高，不至於退化到無用之地。

除非身死道消。

“怎麼會這樣？”梁夜珣不解的問。

容洵拿出身上的太極球來，“這東西雖能壓製我身上的反噬，卻也能將我的法術吞噬。”

法術吞噬？

這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當初冉蠻並未說過這種事情！”梁夜珣氣道。

容洵苦笑，“我去見過冉蠻，他說他也不知道這蠱蟲還能影響道術。”

“即便如此，監正一職，你也不需要辭去，程仲乃是你的徒弟，多等幾年也無妨。”

說著，梁夜珣示意他喝茶，並問道：“這程仲，當年是你救了他，然後帶回欽天監的，這個人的身世背景朕也查過，是孤兒無疑，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隻是他這些年跟著你學法，難道是沒學到什麼本領麼？”

“皇上何出此言？”

“朕與他交談過幾次，卦象也都一切安好，但，孩童失蹤這件事，他說隻是小事一樁，很快就會解決，但實際上，我們連那些賊人的臉都不曾看清楚過，太詭異了。”

梁夜珣這般說，容洵也不傻。

他問道：“皇上的意思是，程仲有問題？”

“朕隻是懷疑，畢竟，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出現過，監正有問題的，而且這個人是你親自挑的，不應該出錯才是。”

容洵點頭，他也覺得程仲應該沒有問題。

當初，他選擇救程仲，也都是測算過的，除非——除非他活下來之後，命格又發生了改變？

梁夜珣將容洵的反應看在眼裡，問道：“怎麼，你也覺得不對？”

容洵道：“原以為我會在三四年之內死去的，但結果……我不僅好好活著，甚至能走出欽天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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