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說道:也許有,也許沒有。
……
但朕,早就應該把他拘起來了。
 
p; 南煙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
早就應該難道說,這一次拘拿鶴衣,還不止是葉諍的事
她的心裡隱藏的一點不安在這個時候變得愈發的劇烈了起來,連抹著祝烽後背的手都有些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她輕聲說道:皇上說的,是不是那一年,妾隨皇上巡幸沙州衛的時候,鶴衣提前給妾的那一瓶解毒丹藥
祝烽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還記得。
怎麼能不記得。
……
葉諍中毒,當時朝中並沒有人知道,皇上也隻是知道他受傷而已。可是,遠在京城的鶴衣,卻能在妾跟隨皇上出行的時候,就準備好解毒丹,而且,還是恰恰能解葉諍身上所中之毒的。
……
這件事,一直擱在妾的心裡。
祝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錯。這件事,也一直在朕心裡。
……
不過,朕沒有立刻拘拿他,因為朕……還不能相信。
……
當初是他來到朕的燕王府,主動輔佐朕,靖難之役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出謀劃策,若沒有他,即便朕能夠登基,也不可能那麼順利,那麼快。
……
那個時候,除了葉諍,他是朕最相信的人。
……
而在朕登基之後,他擔任中書左丞,已經是朝中首輔,朕想象不到,他如果背地裡要謀劃,到底想要圖謀什麼。
……
所以,朕一直沒動他,隻是給了他一點冷遇,希望他能明白朕的心思,主動坦白,為什麼他會在知曉沙州衛的事情之前就準備好葉諍的解毒藥。
南煙輕聲道:但他,一直沒有。
不錯。
所以,皇上這一次拘拿他……
不,還不止是這兩件事。
還不止
南煙驚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祝烽:還有什麼事嗎
祝烽轉頭看向她,不知是不是因為情緒起伏,臉色更蒼白了幾分,南煙生怕他喘不過氣來,急忙用力的幫他抹了幾把後背,祝烽搖搖頭,將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裡,然後慢慢說道;你還記得兩年前,成鈞出生的那個晚上嗎
啊
南煙不知他怎的提起那一夜。
急忙點頭:妾當然記得。那天晚上,皇上帶著群臣去了大祀壇,而妾留在後宮生下了成鈞。
……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你還記得,那一次朕去大祀壇,是為了做什麼
南煙道:皇上是為了剷除成國公的勢力。
不錯,
祝烽說道:那天晚上的局,就是為了吳應求而設,隻可惜,宮裡宮外都安置好了,最後,卻沒能活捉吳應求。
提起這件事,南煙也想起來,說道:那天晚上,有一個人突然衝進重重包圍的大祀壇,把原本已經被困甕中的吳應求救走——
說到這裡,她突然僵了一下。
然後抬頭看向祝烽,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皇上,皇上的意思是——
祝烽看著她,沉默了半晌,輕輕的點頭。
就是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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