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溪聽見她的話,低著頭輕蔑一笑,低聲喃喃道:“果然開始了。”
陸母幾步走到陸南溪面前,怒不可遏地盯著她,見她一臉淡漠地回頭看她,怒氣翻湧,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陸南溪臉上。
力道非常大而且迅速,大家都來不及反應,陸南溪甚至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她打的偏了身子,臉上迅速泛紅腫起來,嘴裡也迅速傳來一股難受的血腥味。
她咳嗽了一下,急忙抽了一張紙巾捂住嘴,吐了滿手的鮮紅。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傅嶼深迅速起身去扶陸南溪,一邊檢視她的傷勢一邊問她怎麼樣了。
陸父和陸司南從震驚中回過神,一個走到陸母身邊低聲問怎麼回事,一個走上前帶著莫雅心走過來。
莫雅心大概也沒有想到陸母會生氣到直接打人,一時間愣在原地,好像嚇懵了一樣。
陸司南過去拉她她才回過神,看著被傅嶼深攬在懷裡的陸南溪,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陸母將剛才莫雅心告訴她的話當著所有人的面又說了一遍:“雅心同學生日,她去參加生日宴會,帶了生日送她的項鍊,被别人看到了,那人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常年流連在賭場。看到雅心的項鍊問她和南溪是什麼關係,雅心追問之下才知道,南溪竟然染上了賭癮,還拍了那張照片說僅僅是她的一條項鍊就價值千萬,根本不愁沒錢。”
陸父皺著眉頭聽完,話音剛落便聽到“砰”的一聲,是他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緊接著便是震天的怒罵。
他指著陸南溪的手輕微顫抖:“你這個混賬東西,我陸家的教養你放到哪裡去了?!一個女孩子!你出去賭博!還敢口出狂言敗壞家風?你給我跪下!”
陸南溪忍不住想笑,她推開傅嶼深,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目光灼灼地看著莫雅心。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因為前幾天莫雅心的生日跟父母賭氣,沒有下來吃飯,不知道莫雅心這一番漏洞百出的誣陷竟然是這樣的。
一張價值千萬的項鍊照片?
流連賭場的富二代?
真的太可笑了。
她坐直身子,抬頭看著一臉恨不得把她殺了的陸父陸母,淡淡一笑,指了指凳子叫他們,“爸媽,”又轉頭看向陸司南,“哥哥,坐吧,關於這件事可能要聊挺久,都坐著吧,站著累。”
陸司南皺了一下眉頭,心裡閃過一個怪異的念頭,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莫雅心,默不作聲地走到椅子上坐下。
陸父陸母也坐下,頂著一臉怒氣,陸母咬牙切齒:“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狡辯。”
等到都坐定了,陸南溪揉了揉眉心,盯著莫雅心,眼神中寒光隱隱浮現,聲音冰冷。
“莫雅心,上次說我欺負同學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跟你說過,那是你最後一次機會,給了你機會你不中用,不好好珍惜,那就别怪姐姐狠心了。”
莫雅心看著陸南溪,心裡莫名不安,但面上還是一副無辜委屈的表情。
她眼中浮現出淚光,顫著聲音看向爸媽,隻這樣一言不發便得到了爸媽的支援。
陸父沉著聲音說:“說你自己的問題,你還要欺負雅心?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剛剛你媽那一巴掌還沒把你打醒?”
陸南溪自嘲的笑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暗暗嘲諷自己:你看,這就是你的父母,你還對他們抱有什麼期待呢?
她沉默地閉上了眼睛,思考該怎麼一點一點瓦解莫雅心的面具,分析該從哪裡入手。
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她再次看向父母和莫雅心,這一次,眼裡的那一絲痛苦和期待都全部消失殆儘,剩下的隻有無儘的冰冷,寒光四射。
有那麼一瞬間,莫雅心感覺周遭傳來了涼意,凍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皺了一下眉,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首先,”陸南溪在一片靜默中開口,“雅心說是在同學生日宴會上遇見了一個流連賭場的富二代,先不說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你同學的生日宴為什麼要邀請一個賭徒去?邀請這個人蔘加私人宴會,你同學又是什麼人?難道你同學也賭博嗎?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被你同學帶的經常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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