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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瞬,唇角微微揚起:"她以為我把神格放回她體內了,其實那不過是一顆變成神格模樣的妖丹,她現在已經是妖了。"
聽了這話,卿玥愣了。
她撫著心口:"那我體內的神格,是知遙的"
九嬰卻道:"知遙從前是凡人,不可能有神格,況那神格神力強大,非一般神仙能有的。"
卿玥皺起眉,細細思考著這話後又問:"那你知道知遙在哪兒"
九嬰搖搖頭。
知遙雖已變成了妖,城府仍深,她自知犯了死罪,定不會那麼容易暴露自己。
這時,霽兒忽然開口:"孃親,爹爹,霽兒想去凡間玩。"
卿玥安撫道:"霽兒乖,等你長大了些,孃親再帶你去。"
說著,她又糾正道:"還有,霽兒要叫義父,不是爹爹。"
九嬰某種掠過絲複雜:"若霽兒想叫我爹爹,也不是不行。"
卿玥再想說不妥,霽兒卻從她身上趴下去鑽到九嬰懷中:"不要,爹爹就是爹爹。"
見孩子如此依賴九嬰,她心緒有些發咋。
如果蒼琤看到霽兒視九嬰為生父,不知作何感想。
可想到這,她又不覺嘲笑自己多慮了。
蒼琤根本不知道她有孕,更不可能知道霽兒的存在。
卿玥垂眸,不覺露出的落寞被九嬰儘收眼底。
他沉默不言,心中卻不免升起一抹沉悶。
天色陰沉。
蒼琤捂著鈍痛的胸口,渾身都在因即將竭力而顫抖。
他呼吸沉重,眼前的流雲彷彿都慢慢成了一片白的濃霧。
突然,他吐出一口淤血,再也支撐不住地墜入凡間。
恍惚中,蒼琤突然聽見卿玥在叫他。
他奮力抬起眼,髮絲紛飛間,視線中出現卿玥朝自己伸出手的。
蒼琤迷濛的目光一亮:"卿玥……"
月明星稀,樹影斑駁。
細索的聲音把蒼琤混亂的意識吵醒,他緩緩睜開眼。
模糊的視線中是跳耀的火苗和一個十一二歲少年的身影。
蒼琤撐起身,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
少年聞聲轉過頭,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個白麪饅頭過來:"大哥哥你醒啦,吃點東西吧。"
蒼琤愣了愣,少年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瘦小的很。
而他用一塊布捧著的饅頭卻潔白如雪,彷彿這巴掌大的東西就是他所有家當。
蒼琤搖搖頭,並無胃口。
少年有些失落:"這是我用柴換的,可好吃了。"
蒼琤不言,看著那張被塵土遮蓋的臉,莫名生了中熟悉感。
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怔了怔:"爹孃在世的時候叫我玉兒。"
聞言,蒼琤抬眼打量著周遭,這裡是個破茅屋,透過屋頂的破洞還能看見一彎明月。
他怎麼會在這兒
蒼琤緊擰著眉捏了捏眉心,他不能再耽擱,他得去找卿玥。
玉兒見他起身要往外走,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袖阻攔。
可想起自己臟兮兮的,立馬鬆開手繞到他面前:"千萬别在晚上出去,前面的山頭上有吃人的妖怪,都吃了好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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