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是商場包含著電影院,這一家則是電影院內有許多其他娛樂項目,讓等待觀影的客人不會感到無聊。
青黎趕到的時候,薛雲澄將票遞給她。
"你朋友呢"
薛雲澄無奈地說道:"說是有事,如果趕得及一會來,趕不及就讓我們自己看。"
二人一起往裡邊走,到了門口卻被告知,整個電影院被包下來了。
青黎蹙眉,"我們已經預定了今天的票,如果被包下來應該提前說才是。"
工作人員說道:"這裡臨時被包場,我們事先也不知道,未出票可以雙倍價格退給您。"
雙倍退回,大多數人也就認了。
薛雲澄面色微沉,說道:"是誰包的場"
工作人員,"這您可難住我了,我就是一個引導員,真不知道哪位大佬包的場。"
他的目光隱晦的在薛雲澄身上流轉。
這對男女氣質不凡,搞不好也是個富二代什麼的。
青黎輕輕拉了薛雲澄一下,"算了,我們走吧。"
薛雲澄不為所動。
"還一整天的時間呢,去哪不能看。"
聽到這話,薛雲澄眉心一展,露出清淺的笑容,"好。"
二人正準備離開,從裡邊快步走出一個西裝筆挺的人。
"二位貴客留步,裡邊請。"
青黎二人相視一眼。
薛雲澄說道:"走吧。"
二人跟著男人進了電影院,裡邊到處都是身著黑西裝的人,大部分都是保鏢,可見來人排場之大。
"雲澄哥!青黎!"
一道聲音傳來。
青黎回身便看到周若瑄向他們招手。
"想不到你們也來這裡看電影,今天江嶼哥包場了,正好咱們四個人可以一起看。"
原來是賀江嶼包的場。
為了周若瑄。
青黎垂眸。
薛雲澄有意無意看了她一眼,正要說什麼,賀江嶼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看著二人站在一起,賀江嶼的臉色陰沉之極。
他挑眉看著青黎,"你真是好樣的。"
青黎淡淡回道:"彼此彼此。"
頓了一下,"哦,抱歉,我用詞不當,我們和你們的情況還不同。"
賀江嶼冷笑一聲,"是不同。"
周若瑄看著二人說話不僅帶著火氣,還跟打啞謎似的,哈哈笑了幾聲。
"你們倆好歹兩口子,别見面就掐啊。"
青黎瞥了她一眼,"原來你知道我們是兩口子。"
周若瑄好似沒聽出青黎在懟她,頷首道:"當然知道啊,第一次見面不就知道了,對了,青黎,你怎麼和雲澄哥在一起"
這個反擊倒是妙得很。
青黎面不改色,"碰巧了一起看個電影,但和你們的情況不同。"
周若瑄嗔怪地看了薛雲澄一眼,"雲澄哥可真行,吃頓飯都不肯賞我臉,卻帶著美女看電影,回頭我就去找薛叔叔告狀。"
這話至少會讓三個人感到尷尬,奈何這三個人神態自若。
青黎沒興趣在這裡和她扯皮,更沒興趣在這裡看他們秀恩愛。
"賀總,周小姐,就不打擾你們了,觀影愉快。"
說著,她轉身向外走去,毫不拖泥帶水,除了和周若瑄的‘鬥嘴’,她甚至都沒有露出憤怒的神色。
薛雲澄看了賀江嶼一眼,轉身跟著離開。
周若瑄很想叫住他,奈何他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她心口有些氣悶。
"江嶼哥,電影快開始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賀江嶼微微垂眸,遮住眼底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安,不耐煩地說道:"我幫你包場了,但沒說要陪著你看。"
他往外走去,吩咐道:"等周小姐看完,送她回家。"
很快,偌大的電影院隻剩下週若瑄和一眾保鏢。
她面色鐵青,不複剛才那般活潑。
"一個兩個的,真該死。"
她輕聲唸完,轉身進了放映廳。
離開電影院之後,青黎已經沒了看電影的心思,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溜達起來。
薛雲澄沒有說話,默默陪她走著。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
青黎唇角微彎,"不用擔心,我們本就不是良緣。"
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他們都是為了一己私心,既然如此,怎麼能奢望有一個好的結果。
"這世上好男人很多。"
"嗯,好壞對我而言,隻要不觸及我的利益就好,沒有男人一樣可以好好生活啊。"
薛雲澄頷首,"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這一點我可以陪你。"
青黎輕笑一聲,"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沒必要陪我單身到老啊。"
薛雲澄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青黎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直白直抒內心。
她又不好多打聽那個人的事情,歎了口氣,"人生就是這樣,像薛教授這麼好的男人,竟然還有女孩不喜歡,如果你認真的,我們可以一起單身到老。"
薛雲澄目光直直看著她,"我是認真的,你是嗎"
青黎稍微沉默,"等我讓這顆心塵埃落定。"
"好,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定下了一個荒唐的約定,青黎心裡反倒舒服了許多。
人生這麼多精彩的事情,沒有男人的舒服,她可以活得更逍遙自在。
"為了我們的約定,今晚不醉不歸怎麼樣"薛雲澄提議。
他很少有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尤其是如此的‘豪言壯誌’,和他平時內斂的性子不符。
想來也是被刺激到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青黎自然是同意的。
這個婚肯定是要離得,希望賀江嶼快一點開口。
他們沒有在外邊吃,而是在薛雲澄的大平層裡邊。
外邊買了一些小菜,化身薛大廚的傢夥在廚房裡一頓搗鼓,就擺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薛教授,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青黎驚歎不已。
她也會做飯,味道也不錯,但是和這一桌子佳肴比起來,她的頂多算是家常便飯。
薛雲澄淺笑,"如果你喜歡,以後經常做給你吃。"
"那我可有口福了。"
很快酒過三巡,不勝酒力的青黎說話開始有些大舌頭,不過意識倒還是清醒的。
"老薛,你老實告訴我,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是誰,我去打醒她。"
薛雲澄好似和白水一樣,面色絲毫未變,聞言抬眸,"你真的想知道是誰"
"想,你告訴我。"
薛雲澄沉默片刻,正要說出口,房門忽然被敲響。
一道怒到極致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讓薑青黎那女人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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