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隋興打來電話,"秦少,季總退房,去機場了,我查了,晚上十一點半的飛機回南城。"這通電話如果提前半個小時。秦恒腦海一片空白,他連電話都沒時間掛,衝進電梯,抓了一個酒店的保安,送他去機場。他知道怪不了隋興。老天爺要跟他開玩笑,誰也阻攔不了。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從這裡到機場需要將近半個小時,差不多就是停止檢票的時間。好在這個時間段這條路的車並不多。原本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縮短到二十八分。秦恒一邊往航站樓跑,一邊撥通歐陽凡的電話。在路上他已經給季晴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一例外,沒有接。歐陽凡接通電話的瞬間,秦恒聽見廣播裡提醒到南城的航班即將停止檢票。"喂,秦醫生"秦恒現在人頭攢動的機場,乾澀的嗓音低沉道:"把電話給她。""秦醫生……""把電話給她!"歐陽凡硬著頭皮說:"秦醫生,季總不接您的電話,我們現在要上飛機了,手機要關機,我就先……""你讓她接電話。"秦恒還是那句話。歐陽凡:"秦醫生,您别為難我。""不想我為難你,就叫她接電話,你把手機給她,就算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他聽見歐陽凡小說說:"季總。""掛了吧。"季晴的聲音傳來。前往南城的航班已停止檢票。當聽到廣播裡的內容,耳邊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手機裡進來一條微信訊息。是季晴發來的一張照片。落地窗前,他在點蠟燭,和週週兩人圍著一個蛋糕。照片裡週週露出燦爛的笑容。除了這張照片以外,季晴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秦恒快速打了一行字:就憑一張照片你就判我死刑嗎前天是周琰的生日。然而當他點發送,資訊前面卻出現了一個紅色感歎號。……秦恒出高價,叫了一輛滴滴,連夜走高速回南城。回到南城已經是半夜三點半了。隋興告訴他季晴沒有回碧海公館也沒有回豪庭一品。而是去了另一處私宅。那個地方秦恒還沒有去過,之前聽季晴提過,她大學快畢業的時候買的獨棟别墅,而她畢業後幾乎不住那裡。秦恒追過去,别墅裡亮著燈,樓上房間的窗戶隱約能看見模糊的身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秦恒不死心,又打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的。别墅的圍牆不高,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不會有人敢在這裡鬨事,更是因為住在這裡的每一戶人家都有保鏢,更不會有人敢打這些人的主意。但季晴平常不住這,所以沒有别墅裡裡外外沒有保鏢。"秦少我翻牆過去給您開門。"隋興說著就要開始動作。秦恒卻拽住他,"我自己來。"她現在本就心情不好,要是看到隋興擅闖,又要發脾氣了。雖然他寧願她朝他發一通脾氣,也好過這樣的冷暴力。但還是捨不得他生氣。牆不高,所以翻上牆頭往下跳的時候秦恒沒有任何的不適感。隻是落地的瞬間,他感覺腦子裡一陣晃動,有點眩暈感。此刻的他也顧不上了,跳到地上後便朝别墅的主屋闊步走去。季晴在二樓,他進屋後徑直朝二樓走去。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卻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歐陽凡。歐陽凡嚇得一哆嗦,"秦,秦醫生""她人呢""誰"歐陽凡裝傻。一貫好脾氣的秦恒一個箭步上前,抓起歐陽凡的衣領,"我問你,她人呢"歐陽凡一張俊俏的臉愣是被嚇紅了,"季總,季總她沒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秦恒清俊的臉有些蒼白。他倏然鬆手,"她故意讓你來這,直接把車開進地下車庫,迷惑我的視線。""她不想見我。"……秦恒出來的時候,隋興連忙追上去,當靠近秦恒的時候,才看到他的額頭出汗了。這麼冷的天……隋興雙眸瞪大,摸了一下秦恒的額頭。"秦少,你發燒了!"看著他身上穿的衣服,在南城的半夜尚且算單薄天,更何況是北方的燕京城。隋興當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秦恒肩上,連拖帶拽把人帶上車,回碧海公館。秦恒一度燒到三十九度。隋興又是給他喂藥,又是給他擦汗,忙得團團轉,偏偏秦恒不肯讓女人靠近,保姆想幫忙都幫不上。隻有隋興知道,秦恒哪是不肯讓女人靠近。是不肯讓季晴以外的女人靠近。秦恒吃了退燒藥之後,傍晚的時候燒退了一些,但還維持在三十七度八到三十八度五之間。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到身邊有人。給他蓋毛毯,輕輕拍著他的背,溫柔地說……說什麼呢秦恒努力想要聽清楚,可耳朵裡嗡嗡嗡地想著,他聽不清也看不清身邊的人是誰。他越想睜開眼睛看看,腦袋就越疼。在他面前彷彿有一張巨大的網將他束縛起來。他太想看清楚眼前的人,他太想聽清楚對方到底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劇烈的疼痛像要將他整個人撕碎。那人用額頭碰他的額頭,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又說了一句什麼。是誰到底是誰秦恒發了瘋一樣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想聽到聲音。——木頭。——秦木頭!喉嚨發出沙啞的低吼聲,秦恒猛地睜開眼睛,一個翻身,竟吐出一口暗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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