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無表情地說出兩個字,像一把冰刃紮在她的心臟!
她以為自己又拯救了他一次,可到頭來是她自以為的假象。
眼眸顫動,明明眼眶發熱,淚水卻冰涼地滾落下來,她啞聲追問:"我隻是你利用的棋子嗎"
霍銘征將水杯丟在床頭櫃上,"爺爺應允你的好處,無非是保你能順利嫁進霍家,但你以為他真的會讓你嫁進霍家嗎那不過是他拿來壓製我的手段,你若是沒答應他,我也沒法順水推舟。"
"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别人。"
好一個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别人。
黎沁心底泛酸,"那你的選擇呢你當年許諾我,會答應我的三個要求,最後一個我用上了,讓你娶我,你想食言嗎"
她睡著之後,護士特地將燈光調暗了些,即便天快停了,房間內的光線也不是很亮,霍銘征站的位置整個人有一半陷入黑暗中,臉上的神情未明,卻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真想嫁給我,還是想嫁進霍家"
黎沁幾乎要將嘴唇的內側咬破,"有什麼區别嗎"
霍銘征低笑一聲,他往前走一步,五官無可挑剔的臉上,儘顯冷漠,他的氣場都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可就是這樣的氣場,讓他看上去比往常更加迷人。
他低聲道:"那就如你所願。"
一字字砸在黎沁的心頭上,令她心跳漏了半拍,等她反應過來,霍銘征已經走到病房門口。
為什麼得到這句話,她的心卻沒來由地一陣慌,她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追問他:"阿征,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男人腳步停頓,唇邊泛著冷意,頭也不回地說:"我是否喜歡過你,你不清楚嗎"
黎沁眼底的光像是兩盞被熄滅的油燈,光滅了,覆上濃厚的迷霧,深不透光。
"我在你心裡……"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連她一句話都沒聽完。
用行動證明,她連他的心都不曾走進去過。
黎沁靠在床頭,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可是無論怎麼樣,將來霍家的太太是她,她才是霍銘征名正言順的妻子!
……
已經早成六點半了,隻是因為下雨,天色顯得格外的陰沉,像四五點鐘的樣子。
霍銘征站在走廊儘頭的風口處,寒風裹挾著細雨飄入窗內,睫毛上沾了雨珠,他眨了一下眼睛,雨珠化進眼底,眼神說不出的冰冷妖冶。
"她呢"他皺了皺眉頭。
曹方回答道:"昨晚季二少陪在付小姐病床邊,付小姐後來才睡著。"
有季臨在的地方,她總會覺得安心,她信任季臨,超過任何一個人。
這是霍銘征以前的想法。
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側著身子點了一根菸,尼古丁滾入肺裡,肺泡像被針紮過一樣地疼,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又抽了一口煙,近乎病態地折磨自己。
當初她也很信任他,除夕夜和他坐飛機去廣城,在人群擁擠的花街,緊緊攥著他的衣袖不放手,會毫無顧忌地在他的書房睡覺,一點警惕性都沒有,比季臨還更信任。
隻是他從來沒有仔細去體會過,但凡他多一點觀察,放下心中的芥蒂,也會發現付胭小心藏在心裡的秘密。
這是付胭以前的想法了。
如今,她是再也不信任他了吧。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嗎
他抖落菸灰,意味深長地問:"準備好了嗎"
曹方頷首,"都準備好了,那邊也打好招呼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部手機,遞給霍銘征,"對了,這是付小姐遺漏在原先那間病房的。"
說完後,他就退下了。
霍銘征拿著手機,點開,螢幕彈跳了一下,提示他輸入密碼。
他並不知道付胭的手機密碼,就算是住在一起的那兩年,他也從來沒看過她的手機。
遲疑了幾秒,他單手輸入他的生日。
解鎖成功。
一口濃烈的酸澀堵在胸口,霍銘征呼吸都停了下來。
她平常都用刷臉解鎖,幾乎用不上密碼,所以密碼還是保留原先的不動。
付胭平常的生活很簡單,手機裡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軟件,介面很乾淨。
他點開微信,她這段時間沒有和任何人聊過天,怕被他追蹤到,聊天時間還停留在離開南城的那天。
他沒點開聊天視窗。
拇指一劃,卻不小心碰到了收藏夾。
收藏夾裡的兩張照片觸目驚心地出現在他的眼底。
手指一抖,像被燙到了。
他盯著驗孕棒和b超單的照片,目光久久沒有移開,連手指間的煙燒到了儘頭,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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