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沈鶴亭哭了一會,老夫人也回過神來,她臉色一沉,"我何時同意,把觀山記在我名下了你們好大的膽子呀!竟敢揹著我這麼做。"
賀氏臉上陪著笑,"當時嫂嫂傷心欲絕,以至神誌不清,可侯府一攤子事等著,我們這也是迫於無奈呀!還請嫂嫂莫怪,說來說去我們還不都是為了侯府好。"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急著把侯府據為己有,二哥你可别聽他們的花言巧語,你若是沒醒,隻怕他們就要把我和母親生吞活剝了。"沈青芷剛才受了那麼多氣,又豈能善罷甘休。
沈追心裡真是無比暢快。
"二弟,我敢對天發誓,我們絕沒有這個心思,所作所為真的全都是為了侯府好。"沈觀山視線從沈青芷身上掃過,看著沈鶴亭鄭重其事說道。
"二哥,若你不信,我也可以對天發誓。"沈留白也站了出來,目光有意無意看了蘇蒹葭一眼。
蘇蒹葭靜默不語,陪在沈鶴亭身旁,她眼神微閃,這可真是一出大戲,就這麼稍微一試探,他們的野心就暴露出來。
以後老夫人和沈鶴亭,還會信任二房嗎
還有沈追,他這個好兒子,大孝子的人設,隻怕也要不保了。
"對天發誓倒是不必了,正好祠堂開著,你們兩個就進去給諸位先祖磕個頭吧!"沈鶴亭手負在背後。
聞言,沈觀山和沈留白皆鬆了一口氣。
就連賀氏與秦氏面上也是一鬆。
沈青芷氣的直跺腳,"二哥,你怎能如此輕易就放過他們照我說應該把他們全都趕出侯府才是!"
蘇蒹葭多少還是懂沈鶴亭的,他這想給二房一個機會,也不想今日這些齷齪事傳出去,不過也不打緊,人心都是一點一點變涼的。
沈觀山和沈留白結伴進了祠堂。
待他們跪下之後。
沈鶴亭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諸位先祖在上,若你們方才有半句虛言,來日絕嗣的就是你們二房一脈。"
他這句話是真的狠!
沈觀山和沈留白兩個人脊背一僵。
賀氏與秦氏的臉,霎時變得難看極了。
蘇蒹葭忽然就笑了,在戰場上殺伐果決的玉面戰神,又豈是心慈手軟之輩,是她多慮了,"二嬸,嫂嫂,你們這是怎麼了怎得臉色突然就變了,可是身體不適"
"嗬嗬……"沈青芷冷嘲熱諷道:"她們哪裡是身體不適,分明是做賊心虛。"
賀氏與賀氏暗暗咬了咬牙,兩人滿腹疑惑,崔院首不是都說沈鶴亭沒救了嗎難道這是他們演得一齣戲
今日,可真是失算了。
他們不該如此心急,怎麼也該去聽雨軒看一眼。
想到這裡賀氏面帶埋怨,"蒹葭你也是的,鶴亭沒事,你為何不早早叫人來稟告一聲"否則也不會鬨出今日這一出。
老夫人已經擦乾臉上的淚,她面色冷沉,"蒹葭要照顧鶴亭,抽不開身,怎也不見你們去看一眼,是了,你們哪有這個功夫,全都一門心思的給我過繼兒子呢!"
沈追眼底壓著笑意。
今日二房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他無比慶幸,幸好他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忽地,不知想起什麼,他面色有些僵硬。
剩餘的人跟著老夫人回了秋白院。
老夫人心有餘悸看著沈鶴亭,一臉愧疚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崔院首可是都說了……"
蘇蒹葭聞言,微微垂眸,想必沈鶴亭不知,她為他施針的事。
沈鶴亭目光從她身上拂過,不知怎的他耳尖一熱,輕咳了一聲,"許是崔院首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待那藥緩解之後,兒子自然也就無恙了。"
說著他聲音一沉,"去把徐媽媽帶過來,我倒要問問,是誰給她的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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