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連忙說道:“好啊,等有時間再說。”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四處亂看。
突然開啟了地庫門之後,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也大感失望。原來都以為周文武將他的金銀財寶全部藏在地庫裡的,現在發現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連隻蒼蠅都沒見著一隻。
相反,許一山對突然出現的空蕩地庫有了興趣。他第一個感覺是,三層地庫的面積好像不怎麼對頭。
一層二層地下車庫他都見過,面積至少要比三層大上一倍。怎麼到了三層,反而面積少了一半?
他剛才一路看一路故意敲打牆壁,目的就是想聽聽,是否室外有室,别有洞天。
可是一路敲下來,他沒有感到有任何異樣。於是一個念頭冒上來,難道八號公館地下三層本身就隻有這麼大面積?
許一山伸手去摸畫的時候,發現畫框被他一摸,居然有些歪了。
出於對藝術的尊重,儘管他知道這是一件贗品,他還是伸手想要扶正它。
恰在這時,胡進的電話打過來了。
“老許,空的?”
許一山嗯了一聲。沒說話。
“不可能啊。”胡進在電話裡自問自答,“隱藏得這麼深的地方,不可能空著什麼也沒有吧?是不是有人搶在我們之前打開過了?”
許一山斷然否定道:“不可能。我看過了,絕對沒人進來過。”
“這就奇了怪了。周文武這是唱空城計嗎?”
“應該不可能的。”許一山道:“老胡,你先别急,我再看看。”
胡進歎口氣道:“能不急嗎?剛才老魏在我這裡發了一通牢騷。說我們草木皆兵,同誌間互不信任之類的。我看,如果實在什麼都沒有,這件事就讓它悄悄過去算了。你做好撤的準備吧。”
胡進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地庫找不到東西,更沒秘密。原來想利用地庫的秘密來打擊某人的計劃落了空。既然沒有得到想得到的東西,就得趕緊撤離,不要把矛盾激發,不利於他離衡大計。
原因很簡單,如果衡嶽市領導班子出現重大矛盾,上面對他履職融城黨工委書記會有異議。反對者會冠冕堂皇地說,他胡進連個衡嶽市都沒管好,怎麼還能去更重要的崗位任職。
出現這樣的聲音,王書記都不好態度堅決啊。
胡進能抓出來周文武背後的保護傘,當然是大功一件。抓不出來,也不會影響他調職。但如果領導班子鬨出大矛盾,就能順理成章地將他拖在衡嶽市委書記的位子上,向上一步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胡進的要求,許一山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費勁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一邊去接了電話。
過一會他過來了,低聲說道:“許主任,情況擺在這裡,什麼都沒有。空的。我看,我們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裡了,收隊吧。”
許一山爽快說道:“好啊。”
費勁笑了,多了一句嘴道:“剛才魏書記來電話,也要求我們收隊。”
許一山笑了笑,伸出手去扶歪了的畫。
不知是他有意,還是無意。反正他的手剛摸到畫上,牆上的畫啪地一聲掉落了下來。
隨著一聲驚呼,人防辦主任失聲驚叫起來,“哎呀,有機關。”
畫的背後的牆上,赫然有一個巴掌大的洞。洞裡,居然是一塊密碼板。
許一山雙手將畫從地上撿起來,輕輕吹去畫上的灰塵。 他看一眼洞裡的密碼板說道:“費局,請你的密碼專家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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