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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染沒辦法拒絕,低垂著眼眸上菜。
可就在她上完菜要走的那一刻,周佳文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臂。
"顧舒染,你就這麼缺錢,已經下賤到開始偷東西了"
顧舒染臉色一變,剛要否認,周佳文不由分說將手伸到她的口袋裡,再拿出來時,指間墜著一條鑽石手鍊。
她極力保持著鎮定:"周佳文,我沒碰你的東西,你這是栽贓!"
"栽贓"周佳文譏諷的笑了笑,招手叫來了餐廳經理,"經理,我可是在你們店裡的VIP,今天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麼開除她,要麼,我直接報警投訴!"
顧舒染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倔強地看向經理:"經理,我真的沒偷東西,我們這裡不是有監控嗎你可以查……"
經理三十多歲了,眼前的情況他一眼便看明白了。
憑心而論,顧舒染是個很勤快的服務員,做事又利落,但他也無能為力。
周佳文雙手抱臂,嗤笑一聲:"我這種身份去栽贓一個窮光蛋,我圖什麼啊"
經理心裡一歎,神色嚴肅:"快給人家周小姐道歉,你現在就走,明天開始不用來了!"
路過顧舒染時,周佳文湊近她耳邊:"我告訴你,你做什麼我都會給你攪黃了,你以後别再想賺到一分錢。"
從餐廳離開後,顧舒染回到了學校。
她去到陸知言的實驗室,還沒走近就聽見裡面有人在說話。
"陸師兄,你身體都這樣了,乾嘛這麼拚命,導師不會怪你的。"
"沒事。"陸知言的聲音傳來,"這個項目做好了會有獎金,舒染最近為了我這個病天天起早貪黑,我不想讓她這麼辛苦。"
顧舒染沉默地站了很久,最終緩緩轉身,沒有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顧舒染忙得不見人影。
直到陸知言生日那天,她揹著書包來到學生會的活動室。
鐲子賣了一個好價錢,不光手術費有了,還能支撐她畢業後自己開一個工作室。
隻是特别對不起媽媽,如果以後有機會,她還是想將鐲子買回來。
這樣想著,她走到門口。
顧舒染剛要推門進去,卻透過門縫看到周佳文坐在陸知言的膝蓋上,親昵摟著他的脖子。
"你說,顧舒染真的會賣掉她媽留下的遺物嗎"
"她會的,她現在沒有别的選擇了。"
顧舒染僵在原地,心臟宛如被子彈擊中,半邊身子都麻痹了。
"嘖,陸知言,我發現你這人真的挺心狠的,你這麼騙她,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啊"
顧舒染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滯。
胸膛更像是被擠壓得要爆炸一般,讓她眼眸忍不住一點一點變紅。
顧舒染最終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第一次遇見陸知言的學生禮堂。
眼前一直在浮現著陸知言抱著周佳文的畫面,耳畔時不時便會響起那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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