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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覺得這兩年像是大夢一場。
從夢中醒來後的顧舒染,和之前很不一樣。
談修白明顯的感覺到,她心裡那個一直纏繞著她的結解開了。
"談修白。"
顧舒染看著她對面認真記錄她情況的人,忽然緩緩開口,輕聲的喊出談修白的名字。
談修白拿著筆的手一顫,筆尖在紙上落下一道重重的痕跡。
他抬起頭看向顧舒染,眼裡滿是驚訝:"你叫我什麼"
"談修白。"
顧舒染勾起唇角,朝他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
她雖然生病了,卻也不是傻子,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都能感覺到。
隻是因為當初陸知言的欺騙,她不願意與外界共情,不願意與外界交流。
所以下意識的選擇的忽視,選擇了視而不見。
但事實上,她內心深處,對什麼都很清楚明白。
談修白救了她,在為她治療的時候,也把她當成特殊的案例去研究。
但更多的時候,他守護她,小心翼翼的嗬護她。
一次次,把她從絕望的深淵、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所以,當顧舒染對所有人都不信任的時候,她還相信他。
看著顧舒染臉上的笑,談修白的心微微一動。
"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
顧舒染站起身,緩緩伸出手,抱住面前的人。
感受到腰間的那雙手的時候,談修白依舊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怔楞了片刻之後,他才緩緩抬起手,回抱住顧舒染。
靠在他的懷裡,顧舒染忽然回想起一年前的冬天。
那時候,他們在美國。
在談修白的研究所裡,一起過冬至。
談修白瞭解到顧舒染的家裡,每到冬至的時候便會包餃子。
所以那天,為了讓顧舒染開心一點,他召集了研究所的所有人,一起包餃子煮餃子。
外面大雪紛飛的時候,屋裡住著火鍋,大家圍在一起,擀皮的擀皮,和餡的和餡,非常熱鬨。
那是顧舒染第一次感受到,談修白對她,並不僅僅是對一個病人那麼簡單。
隻是那時候的她,一直都在選擇逃避。
一直,都不曾給出迴應。
……
屋外的陸知言怔怔的站在原地,透過門縫看著裡面的這一幕。
他放在身側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許久之後,陸知言苦笑了下,緩緩轉身離開。
陸知言從酒店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藏在角落的兩個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媽,我讓你安排的事情你安排得怎麼樣了"
"放心吧,你要我安排的事情,你媽我還不都給你安排的妥妥的。"
"再說了,陸知言再怎麼和陸家鬨,他終歸是陸家的人,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接筋呢。"
周佳文看了看電梯,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那就好!"
夜晚,顧舒染在熟睡中,卻忽然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響聲。
就在顧舒染準備睜開眼的時候,口鼻卻忽然被捂住,她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迷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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