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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兩人連王宮都住過,自是神色不起波瀾。
隻是許星顏看著那臨蘭二字,又被噁心得夠嗆。
一切妥當後,南農臉上顯出一絲疲憊之色。
"待我休息好,兩日後便為楚皇陛下施針。"
謝宴白神色恭敬地點頭:"辛苦前輩。"
南農轉頭看著精神十分好的許星顏無奈道:"小詞兒,自己去玩吧!"
說完這句,他看看謝宴白,謝宴白微不可查地點頭示意自己會照顧好她。
待南農打著哈欠離開後,謝宴白問許星顏:"想出去逛逛嗎"
許星顏撇撇嘴,冷笑一聲:"不勞煩永安王,我累了。"
謝宴白看著她離去,心內又泛起淺淡的疼。
若是當初,他對許星顏好一點,再耐心一點,她是不是也能有這樣任性肆意的神情。
想起那張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臉,謝宴白心如針刺,他轉身往另一個院子走去。
許星顏下葬後,他於萬佛寺修行三月。
再下山便獨居在這臨蘭别院,不願再回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那地方,光是踏進一步,都讓他覺得無比噁心。
走進自己住的院子,他推開一間幽暗的屋子走入。
最前面掛了一張惟妙惟肖的畫像,看面容正是許星顏。
剛走進去關上門,就有股揮之不去的淺淡血腥味傳來。
他不以為意地褪去外衫,背後觸目驚心的新傷舊傷層層疊疊。
最近的看癒合程度是在一月前,他離開楚國之時。
謝宴白淡定地拿過桌台上放的鞭子狠狠往自己背後一抽,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綻開。
毫不留情的十鞭過去後,他背後血肉模糊,面容更是蒼白,額頭也沁出細密汗珠。
謝宴白又從桌下暗格取出金瘡藥隨意往背後一灑,也不管上好沒有,便就那麼坐在桌邊看著那畫像發呆。
就在他打算拿出紗布往身上卷時,外面傳來暗衛低沉的聲音。
"王爺,南詞公主正在翻牆往外逃!"
謝宴白眼眸一凝,也顧不上包紮,外袍一披便往外快步走去。
盛京的夜晚十分熱鬨。
戴著面紗的許星顏不緊不慢地遊蕩著。
她知道有人在跟著她,於是她一路走一路看,將一個第一次出遠門,對什麼都十分新奇的南越鄉巴佬模樣裝得徹底。
然而南越王城其實並不比盛京差。
跟在後面的謝宴白恍惚一陣,有時他會覺得是幾年前的許星顏回來了,但轉念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實在太過荒謬。
許星顏走到一個極熱鬨的茶樓前,裡面傳來的聲音讓她停住腳步。
茶樓裡的說書先生正在說驍蘭侯的故事,說的卻不是征戰沙場,而是她死後的風花雪月。
她頗感興趣地上二樓坐下。
"驍蘭侯莫說在我楚國,就是在整個九州大陸那都是排得上號的奇女子,據說這驍蘭侯逝去後,永安王幾乎自儘於其靈前……"
說書先生抑揚頓挫,台下人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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