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
薑桃桃忙應上,"嗯"
"今年多大了"
薑桃桃想琢磨琢磨他這話的意思,不過來不及去想,她總是怕他等,"二十一。"她脫口而出。
"快二十二了。"又補充。
"怎麼了"她莫名其妙地問。
費華修笑了笑,說,"我在想,你的同學都叫我聲哥,你怎麼不"
薑桃桃說不出話了。
對呀,她怎麼不。
"因為……因為……"看著前方某顆椰子樹,她半天也沒"因為"出來。
費華修卻說,"看來你沒跟我生分,我挺欣慰的。"
他這話裡什麼意思,還是得琢磨。
薑桃桃出神地想著,突然腳尖一痛,蹲下來死死捂住。
"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她仰臉,擔驚受怕地看著費華修。
他隨即半跪下來,捏起她的腳踝
的腳踝打量。
眼角眉梢盪漾出笑意,從她腳趾上捏下來一隻小小的螃蟹。
還沒她指甲蓋兒大。
薑桃桃又羞又氣,害臊極了。
他把小螃蟹放回沙灘,它橫行霸道地舉著鉗子走掉了。
費華修還在看她的腳趾,"有點破皮了。"
"不要碰到海水,待會兒回去,擦點碘酒。"
薑桃桃坐在沙灘上,剛才他握住她腳的時候,她順著抬了抬腿。
今天穿了見黑色的印花短裙,真的很短,裙襬隻能遮住半個大腿,她這個姿勢,稍有動作,就什麼都露光了。
不知道剛才有沒有……
她手心捏著裙角,把它按在沙子上。
心想,這會兒萬一吹來陣海風,她就完了。
事如所願。
薑桃桃"啊"得尖叫了一聲,迅速把手蓋在揚起的裙襬上,緊緊壓著大腿。
他别了下臉,站起身。
薑桃桃羞臊地坐在原地,他朝她伸過手。
她放上去,他就把她拉了起來。
海浪的聲音很大,填充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寂靜,薑桃桃默默走在他身旁,聽見費華修說,"你皮膚白,黑色很襯你。"
"嗯……謝謝。"
薑桃桃大致能猜出來,他偏愛黑色。
沒想過他會來,今天穿得這條小裙子,歪打正著。
她心裡甜絲絲的。
走著走著,又突然怪異地想起。
今天的小內褲好像也是黑色的。
薑桃桃感覺有個大錘子在敲著她的頭頂。
嫌棄地反省自己,思想怎麼能這麼齷齪……
他剛才明明已經别開臉了,自然是沒有看到,而且,就算看到了又怎麼樣,他多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腹黑得說這樣表裡不一的話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薑桃桃再回想起自己這時對費華修的評價。
鬱鬱的火憋在心裡,越想越氣。
火山邊緣的情緒蠢蠢欲動,然而被身側正開著車的男人淡淡一瞥——
她乖乖把話咽回肚子裡,模樣溫溫柔柔、老老實實地問道,"親愛的,我們待會兒吃什麼呀"
好一會兒才回去。
元朝和徐果露露在房間裡,已經小睡一會兒,揉著眼睛被費華修牽著手帶走。
薑桃桃到門口送他們。
轉身回房時,發現兩個室友眼神灼灼地看著她。
徐果從床上跳下來把她拉過去。
兩人偵探一樣地檢查她的臉上身上。
"沒有吻痕,口紅也沒脫,面色正常。"徐果遺憾地說。
隨後她不放棄地把手伸進薑桃桃領口裡,去扯她的胸衣,"來,我看看這兒有沒有被動過"
"哎呀煩死啦!"薑桃桃仰著臉大叫,用力把她們推開。
"你們真沒發生點兒什麼"徐果睜大眼問。
薑桃桃鄙視地看著她,"别把人想得那麼下流好嗎他人很紳士的,而且溫柔有禮。"
徐果眼神瞄過她脖子下的一大片潔白皮膚。
"那他看你這個樣子,真把持得住"
"當然了!"
她手掌在臉旁扇扇風,搖頭說,"你們思想就是太猥瑣,老把人往壞的方面想,我看你們還是省省吧!他人真的很好,我在他身邊,比在你倆身邊都安全!"
露露捏著嗓子學她說話,"我在他身邊,比在你倆身邊都安全~"
突然發現徐果正同情地看著自己,薑桃桃不對勁兒地問,"你這什麼眼神"
"桃桃啊,你怎麼這麼遲鈍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費華修他看你的眼神,明顯已經是勢在必得了啊!"
"你到了他手裡,一定是會被在床上玩兒死的那種啊桃桃……"
徐果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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