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向我解釋,”陸宴淮輕聲道,“隻要愛是真的,就足夠了。”
他最討厭欺騙,但沈寧從頭至尾都沒有欺騙過他,她說她愛他,這是真的,就已經足夠了。
沈寧的眼眶有些發紅。
她本以為會接踵而來的事態一件也沒有發生,陸宴淮很好,好得她以為自己猶在夢中。
她的任務完成了,從今以後,陸宴淮不會頭頂長懸著達摩克利斯之劍,她可以全心全意地去愛他。
陸宴淮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她,隨即露出一個笑。
沈寧再也忍不住,仰起頭送上自己的臉頰,陸宴淮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嚐到自己淚水鹹澀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她的甘甜。
待到兩人心情平複下來,他們坐在公共長椅上,沈寧聽見腦海裡滴滴答答的倒計時聲音,不解地問:【這是在做什麼?】
【我要走了,】葉青語平靜地說,【謝謝你,完成了這項任務。】
【我曾經對宴淮做過很多錯事,到最後也沒能真正地彌補過他,沈寧,希望你能一生一世待他好。】
她不僅是要走了,更是要死了。
尋常的係統在宿主做完任務後便能夠繼續投身下一個世界,他們擁有休假的權利,但葉青語不同。
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真正的係統,超額用完所有的能量後,她連魂魄都會消散,再也不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走之前,她透過沈寧的雙眼,最後看了陸宴淮一眼。
她對主程式說:【我隻有最後一個願望。】
主程式道:【不是太過分的話,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
【我要讓陸宴淮忘記我,】葉青語喃喃道,【忘記一切我曾帶給他的傷害,這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不是嗎?】
良久,程式同意了她的要求。
“我的係統有名有姓的,”沈寧試探性地看著陸宴淮,“她說她叫……”
她的大腦一抽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徹徹底底地消失了,沈寧輕輕地說:“葉青語?”
沒有人應和。
陸宴淮皺起眉,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可他已經記不清了。
“不重要,”他拍了拍身上上的灰,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入沈寧的手指,笑了笑說,“我們回學校吧。”
“好。”
“我喜歡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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