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大概在廁所吐過第三輪後搖搖晃晃地回來了,她有些睜不開眼,無力地軟倒在薑清淺的沙發上,後者便撇了撇嘴,朝江驍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隻能你幫我一起把她扛回去了。”
薑清淺自己動作都有些打晃,幸好江驍的體格十分強壯,他幾乎把薑清淺半摟在懷中,手十分紳士地捏緊了拳頭,隻起到一個倚靠的作用。
但是室友顯然沒能被這麼妥帖地對待了,江驍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塞進出租車,又對薑清淺溫柔地說:“記得回去喝點解酒藥,注意安全。”
這一幕被某個人儘收眼底。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了,薑清淺艱難地把室友拖拽上床,剛歇一口氣時,江驍發來了訊息。
“到家了嗎?”
“到了,”薑清淺笑了起來,回覆道,“今晚謝謝你,幫大忙了。”
“不,我才是。”
就這樣發了些沒有營養的對話,最後以互道晚安做了結尾,薑清淺艱難地撐起身體準備去洗漱,總算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愛去喝酒了。
這樣溫柔又帥氣的男人,即使知道他是來掙錢的也忍不住讓她為之心動。
第二天是工作日,薑清淺被鬧鐘叫醒後萌生出不去上班算了的想法,她昨天按照江驍的說法去調了一碗解酒湯,很有用,至少現在不怎麼因為宿醉頭疼著。
室友就完全不一樣了,她哀嚎著掛在薑清淺身上,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誰讓你喝那麼多,”薑清淺好笑道,可是立刻她就想起自己份量也不小,連忙閉上了嘴,有點心虛。
室友沒看出來這點小情緒,絮絮叨叨的說:“你怎麼能開那麼多好酒,你發財了?家裡拆遷了?中大獎了?羨慕死我了,薑清淺,你養我吧。”
“我自己還要去上班呢。”
兩人在同一個地方實習,也習慣性地一起上班,另一個室友倒是早就轉正了,所以作息和她們大不相同。
剛出小區門,薑清淺卻頓住了腳步。
室友疑惑地看著她:“再不走要遲到了哦?”
“你先去。”薑清淺看著不遠處那個身影,臉色有點冷,“幫我請個假吧。”
室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看不大出年齡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西裝,看上去有成功人士儒雅溫和的模樣,面色卻有些差,個子很高。
她沒敢多問,心底卻彷彿知道了什麼秘辛,訥訥地說:“那、那我就說你生理期肚子疼。”
室友走遠了,薑清淺才勉強撫平心中的驚濤駭浪,她本以為這張臉早就被遺忘在了記憶深處,卻驚覺自己忘不掉。
忘不掉那些背叛、那些輾轉難眠的深夜。
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有一點驚慌,聲音淡淡的:“你怎麼會在這裡,南宮景。”
南宮景顯然一副沒睡好的模樣,看到她,他嘴唇發著抖,卻又欣喜若狂,幾乎是快步衝上來抱住了薑清淺。
“阿淺,真的是你,你真的在這個世界。”南宮景哽嚥著說,“你怎麼能什麼都不說就拋下我?”
他身上還是那股熟悉的香味,可隻要聞到,薑清淺就會想起中蘇月嬌美的臉蛋和他寵溺的笑,他們光裸著身體,親密無間地擁抱在一起。
這讓薑清淺一陣陣犯噁心。
她推了南宮景幾下,沒有推動,臉色便如同冷冰似的凝固下來。
“南宮景,這還是我的錯了嗎?你背叛了我,違背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别碰我,我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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