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撇撇嘴,口是心非的說。
“算我想多了,好了吧?”
雲錚無奈一笑,又吩咐道:“這個事你知道就行了,别跟嫂子他們說,省得他們又來我耳朵邊上嘮叨。”
“你可真沒良心!”
沈落雁不滿道:“要不是關心你,誰稀罕在你耳邊嘮叨啊?”
“得,算我說錯話了,好了吧?”
雲錚笑笑,又岔開話題道:“開春之前,北桓十有八九會主動進攻的,為了以防萬一,從明天開始,你讓營中那些老弱開始趕製乾糧,至少要確保足夠兩萬人支撐半個月的乾糧……”
接下來,雲錚又開始交代沈落雁事情。
沈落雁被分散了注意力,也沒再追問他們去肅渠的事。
兩人剛回到府上,章虛就匆匆跑了過來。
“六殿下,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
章虛賤兮兮的問道。
這鳥人,還賣起關子來了?
雲錚笑笑,回道:“先說好訊息吧!”
章虛嘿嘿一笑,湊上前道:“我找到可以弄到戰馬的人了!”
真的?
雲錚心中瞬間激動起來。
然而,想著章虛說的壞訊息,雲錚的喜悅突然減去大半,試探著問:“你可别告訴我,壞訊息就是戰馬很貴?”
“不愧是六殿下,真聰明!”
章虛送上一個馬屁,苦哈哈的說:“他要五十金一匹戰馬!”
“多……多少?”
雲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五十金?瘋了吧!他那是什麼戰馬,竟然敢要五十金一匹?”
五十金一匹戰馬!
那豈不是相當於五千兩銀子一匹?
合著自己那六百萬兩銀子就夠買一千多匹戰馬?
這他媽也太黑了吧?
比章虛這個奸商還黑!
“就是普通的戰馬。”
章虛聳聳肩,低聲道:“而且數量不多,就二十匹!那人跟沫陽馬場的馬政是親戚,但馬場那邊的戰馬受到嚴格的管控,他也不敢動太多……”
二十匹?
雲錚暗暗發苦。
你孃的!
數量少,還死貴死貴的!
他現在要區區二十匹戰馬搞毛啊?
雲錚默默的思索一陣,又跟章虛說:“你多跟他走動走動,讓他把馬匹的價格降低些,而且,二十匹戰馬太少了,最少要一百匹!”
“我試試吧!”
章虛點點頭,“不過,你别抱太大的希望,那人說了,要是隻為了那三瓜兩棗,誰願意冒那麼大的風險去乾這種掉腦袋的事啊?”
雲錚點頭,“我明白!先試試吧!”
確實,私販朝廷馬場的戰馬,被查出來了,絕對會掉腦袋!
這個事的風險確實很高。
先看看再說吧!
要是實在不行,那也隻能算了。
雖然他想要戰馬,但也不能這麼當冤大頭啊!
他孃的,要是將來跟魏文忠徹底翻臉了,先搶了沫陽馬場!
不過,仔細想想,雲錚又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和魏文忠徹底撕破臉皮的可能性不大,最多是暗地裡較勁。
畢竟,一旦他去搶沫陽馬場,就等同於舉兵造反了!
唉!
看樣子,想搞到大量的戰馬,還是得打北桓的主意啊!
嗯,就這樣!
搶自己人算什麼本事?
要搶戰馬就去北桓那邊搶!
從北桓搶到戰馬,不但沒過,還是大功!
正當雲錚胡思亂想的時候,章虛又露出賤兮兮的笑容,“六殿下,你看,這朔北的天氣越來越冷了,是吧?”
“對啊!”
雲錚點點頭,一臉疑惑的問:“你想表達什麼?”
章虛嘿嘿一笑,馬上說:“你看,你都有暖床的人……”
“你看上誰了?”
雲錚瞬間明白了章虛的意思。
沈落雁還老說自己是色胚,章虛才是真正的老色批好嗎?
“明月!”
章虛嘿嘿一笑,咂吧咂吧說:“以前我也沒覺得這妞有多好看,可這來到朔北後,這妞老是凶我,但我看這妞卻越來越帶勁!殿下,你說咱倆是不是都有你說的那種受虐傾向啊?”
雲錚聞言,頓時無語。
“你有受虐傾向,别帶上我!”
雲錚笑瞪章虛一眼,又搖頭說:“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你要想讓她給你暖床,你自己去勾搭。”
章虛苦哈哈的說:“我敢勾搭她,她非活劈了我不可!”
“怕個屁啊!”
雲錚打趣道:“她就是嘴上厲害,還真能把你活劈了不成?大膽去勾搭就是了,她不是也會醫術麼,要是她把你打傷了,我就順勢讓她把你治好!這樣,你不就有機會了麼?”
“這……”
章虛偏著腦袋想了想,旋即一拍大腿,“就這麼辦!”
“額……”
雲錚微微一窒,“我他孃的就隨便說說,你不會玩真的吧?”
“肯定啊!”
章虛嘿嘿一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雲錚臉上微抽,瞬間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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