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哥兒今天滿月了,是不是特别高興啊"凝香站在炕沿前,替兒子圍好兜兜,低頭逗兒子。
榮哥兒咧著小嘴兒笑,露出粉.嫩嫩的牙床。
陸成進來看到妻子彎腰站在那兒,該細的地方細,該翹的地方翹,突然走到凝香身後,抱住她腰狠狠蹭了下,湊到她耳邊說混話,"我比咱兒子還高興。"素了小一年,第一盼的是生孩子時母子平安,第二盼的就是孩子快點滿月,解了他的禁。
一大早上就耍流.氓,凝香反手打他。
陸成抱住媳婦親,啃了兩口聽到女兒喊弟弟的聲音,趕緊鬆開,一閃身走到櫃前,拿起抹布裝模作樣地背對門口擦櫃面。
"嫂子起來了嗎"當了媳婦,周玉更懂閨房之樂了,怕撞見兄嫂好事,進了灶房先打招呼。
凝香理理衣裳,笑著挑開門簾,朝弟妹笑,"起了,你們娘倆怎麼沒多睡會兒"
"看弟弟!"果兒望著孃親道。
凝香給她們讓了進來,她繼續替兒子收拾,周玉瞅瞅陸成,打趣道:"大表哥這麼賢惠啊,既管照顧孩子又管收拾房間,還要掙錢養家,更是不聲不響地立了大功封了侯爺,咱們泰安府都沒有比我大表哥更好的相公了,嫂子你說是不是"
"果兒,我告訴你二叔,就說二嬸嫌他不如你爹爹好。"凝香笑著慫恿女兒。
果兒知道孃親二嬸在開玩笑,真的就要去告狀,被周玉抓住抱在懷裡撓癢癢,果兒笑得臉都哄了,一會兒喊爹爹一會兒喊孃親幫她,看到哥哥進來,趕緊又喊哥哥。陸成凝香不插手,阿南看不得妹妹被人欺負,跑過來特别認真地勸周玉,"二嬸你放開妹妹。"
與自家人相處,阿南還是挺懂禮貌的,當然這些家人不包括"常常欺負他"的爹爹與二叔。
周玉很給侄子面子,鬆開了果兒。
果兒跑到炕沿前喘了會兒,又坐到炕沿前看孃親給弟弟擦臉,不時摸摸弟弟的臉蛋。
榮哥兒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姐姐,兩隻小胖手小胖腳丫子輕輕動,好像要站起來陪姐姐玩似的,大概玩得太高興了,這次噓噓沒有哼唧兩聲提醒孃親,小小鳥一挺,對著孃親衣裳就噓了一泡。
"這臭小子!"凝香急著後退,懊惱地訓兒子。
阿南果兒愣住,周玉最先回神,哈哈大笑,果兒見孃親沒生氣,瞅瞅弟弟的小小鳥,也嘿嘿笑了起來,"弟弟鳥娘身上了!"
榮哥兒褲子沒濕,舒舒服服的,聽身邊的人都在笑,他也笑。
果兒忍不住摸了摸弟弟。
周玉愣住,凝香想起女兒之前更喜歡弟弟的理由,尷尬地看向陸成。
陸成也想起來了,當著弟妹的面不好說什麼,走過去抱女兒,"孃親要
"孃親要換衣裳,咱們去外面。"
"我是女的!"果兒不想走,跑到炕裡面據理力爭。
周玉笑得臉都紅了,摸摸阿南腦袋,"阿南是男的,先跟爹爹出去吧。"
阿南懂,聽話地出去了。
周玉這才將侄女叫到身邊,小聲教她:"果兒,咱們是姑娘,不能摸男的這裡,讓人看到會笑話果兒的。"
果兒似懂非懂,仰著腦袋問:"弟弟臭"
周玉面露不解,那邊凝香脫了衫子,點點頭糊弄女兒,"對,弟弟臭,果兒以後不許再摸了。"
果兒瞅瞅弟弟,聞聞手指,雖然沒聞到臭味兒,還是相信了孃親的話。
可是小丫頭心裡是存了疑惑的,晚上睡覺,果兒早早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等她覺得哥哥也睡著了,三歲的小丫頭偷偷摸摸地鑽到被窩裡,小手伸進哥哥的褲腰。
過了會兒拿出手,果兒先蹭到枕頭上,腦袋冒出來了,再認真地聞了聞小手。
沒味道。
果兒眨眨眼睛,決定明早去問問孃親為何要撒謊。
解了疑惑,果兒很快就睡著了。
阿南睡不著了,妹妹剛剛摸他做什麼啊
~
榮哥兒過完滿月,陸家緊跟著辦陸定的婚事。
因為吳家有意快點結親,婚事快得出乎意料,陸成凝香就先把西屋收拾了出來,給陸定夫妻倆當新房,等他們一家搬走了,陸定再請人把老房推了翻新,然後小兩口搬過去,這邊留著凝香他們回來時住。
娶媳婦請客,孩子們最高興了,在院子裡上躥下跳。
"昭昭,你當牛牛的新娘子!"三叔娶媳婦,孩子們也玩起了過家家,果兒照舊當哥哥的新娘子,然後安排昭昭跟牛牛做一對兒,阿木當長輩,一會兒要給他敬茶的。
嚴敬在旁邊瞧著,不樂意了,"果兒,阿南牛牛有媳婦了,你表弟呢"
果兒瞅瞅走路還不穩當的栗子表弟,剛要說話,昭昭突然跑到阿木旁邊,牽著舅舅手發表自己的看法:"我要當舅舅的新娘子。"
再次懷孕的管平笑了,逗昭昭,"昭昭不喜歡牛牛哥哥嗎"
牛牛委屈地望著拋棄他的"媳婦"。
阿木臉蛋紅紅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一下子成了所有人關注的中心。
昭昭當然有她的道理,看著阿南道:"舅舅比阿南哥哥高!"
大人們都笑了,孩子裡面,果兒杏眼瞧瞧哥哥再瞧瞧舅舅,好像有了那麼一點點後悔的意思,隻是昭昭先選了舅舅,她不能去跟昭昭搶。那還有誰比哥哥高呢小腦袋轉了一圈,想找二爺爺家裡的四叔,沒找到,姨父大舅舅又都有媳婦。
果兒便重新握住哥哥的手,繼續安排起來,"那昭昭當舅舅媳婦,牛牛跟栗子當抬花轎的!"
阿南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瞄眼舅舅,阿南想好了,今天開始他要多吃一碗飯,早點超過舅舅。阿木呢,接過外甥女遞給他的紅手帕蓋頭,見昭昭笑嘻嘻地仰著腦袋等著他,男娃無奈地接受了事實,笨拙地替昭昭蓋上。
丫頭就是丫頭,就會玩這種過家家,一點都不好玩……
~
男娃看不上過家家,陸定十分看得上,晚上送走賓客回到新房,反手就將屋門插上了。
吳婷早躲炕上去了,見新婚丈夫明目張膽地盯著她,桃花眼似會冒火一樣灼得她身上出汗,慌亂低下頭。聽他脫鞋要上炕,吳婷扭過腦袋,緊張地提醒他,"你還沒洗腳……"
"我們哥仨,我腳最不愛出汗。"陸定大言不慚地道,扔了靴子,撩起衣袍上炕。
屋簷底下,陸成、陸言互視一眼,由陸言小聲教懷裡的侄女。
果兒最會學舌了,記下了,脆脆地對著窗戶喊道:"三叔厚臉皮,你腳最臭了!"
陸定僵在了炕沿前。
憑什麼啊,大哥二哥成親他都沒鬨過洞.房,為何到他這裡就不一樣了
再看吳婷,早羞得鑽到了被窩裡,把自己卷得嚴嚴實實的。
陸定冷靜片刻,挪到窗台前,"大哥,二哥,别鬨了。"
陸言哼了哼,"說兩句好聽的。"
果兒咯咯地笑,阿南阿木也都笑。
陸定現在是最著急的那個,逼不得已,低聲服軟:"大哥,你放心進京,我會看好果園的。"
這話陸成愛聽,反正鬨也鬨了,立即站到三弟那邊,將沒有聽到好話還想繼續折騰的二弟推走了,孩子們都隨陸言回了老院,陸成走回新房這邊,關門聲故意弄得很響,讓三弟知道他是真的睡了。
但陸定還是不放心,凝神靜聽,聽東屋傳來大哥哄侄子的聲音,這才徹底安心。
他悄悄脫了衣袍,挪到炕頭,用力一扯。
吳婷嚇得叫了一聲,被陸定及時捂住嘴,"别出聲,你想讓大哥他們聽到是不是"
吳婷連忙閉上嘴。
而陸定就仗著她不敢出聲,壓住新婚妻子為所欲為了起來。
東屋。
陸成凝香都沒說話,其實都在留意西屋的動靜,越是成了親的,越少些避諱。
一片靜寂裡,突然傳來小姑娘呼痛聲。
凝香臉上發燙,又羞,又替三弟高興。
"行了,咱們也睡吧。"陸成翻到妻子身上,說到"睡"字時,意味深長。
凝香輕輕呸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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