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回頭!直接殺!”
“有人敢不往上爬!直接殺!”
“想要活命,就進神京。”
一波波箭雨朝著百姓射去,成片的百姓倒下,哀嚎聲中,他們隻能哭喊著,抱著梯子架在了城樓上,一個個發瘋似的往上爬。
宋山敖面無表情,大聲道:“神京守備營!弓箭準備!”
“元帥!”
有人已經忍不住喊了起來:“這可都是我大晉的百姓啊!咱們將士的父母爹孃,很可能就在其中啊!”
宋山敖冷聲道:“隻要是往上爬的!都是敵人!沒有親人!沒有通胞!”
“誰敢不殺!軍法處置!”
他宋山敖難道不知道下面都是通胞?他難道不知道其中許多都是守將們的至親骨肉?
可是此刻,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殺,城破了大家都要死。
“殺!”
宋山敖大聲道:“保護神京!保護城內的父老鄉親!他們都是東虜人假扮的!不能讓任何人上來!”
無數的箭雨,朝下射去,無數的百姓,慘叫出聲。
這是一場痛苦到極致的戰爭,卻也是别無選擇的戰爭。
無數守城的士兵,雙目血紅,死咬著牙攻擊,意誌軟弱一點的,已經忍不住痛哭出聲。
遠處,皇太極看著這一幕,淡淡道:“畢竟是宋山敖啊,真是心冷如鐵。”
“不過神京畢竟是封城了,這幾萬百姓,足夠消耗他們大多數資源了。”
“他們石頭和弓箭可不是用不完的。”
“派兩隊人馬,穿著常服,混進百姓之中。”
“這一杯毒藥,我看他宋山敖要不要喝!”
殺紅了眼!
城樓上的戰士們早已殺紅了眼!
他們悲痛欲絕,被迫把刀舉向自已的通胞,一個個像是發了瘋,最開始何其不忍,到後來已經麻木。
“救我啊!救救我們吧!”
“軍爺讓我們進去吧!我們不是韃子啊!”
那些百姓被殺怕了,回頭逃去,又被皇太極的騎兵和弓箭殺了回來。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卻有跪在地上,給城樓上的守軍們磕頭求饒。
屍L與鮮血,似乎染紅了這片江山。
無數戰士痛得難以呼吸。
“皇太極!我日你先人!你他孃的有種就自已帶兵來啊!”
“有本事把你們的兵拉上來啊,看老子敢不敢和你們拚命!你們他孃的都是畜生!畜生啊!”
有戰士怒吼出聲,這聲音幾乎是在哭喊了。
看到這一幕,宋山敖也是悲從中來,不禁長長一歎。
但他知道,自已不能倒下!
如今,自已是這支臨時神京守備營的軍魂!
“振作起來!”
他站到了最高處,手持大晉王旗,怒吼道:“無論下面是誰!神京不能破!否則都要死!”
“把你們的悲痛!化作怒火!全部宣泄出去!”
“總有一天!我們報仇的!”
他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看著數萬將士,大聲道:“我們不是罪人!我們不是在殺自已的通胞!我們是在保護這片土地!保護這座城!”
“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振作起來!”
下方的百姓,又開始朝上爬了,因為騎兵已經上前來,開始了放箭。
他們隻能往上爬,尋找那幾乎看不到的希望。
人太多了,全部湧了上來,戰士們的心終究沒有那麼硬啊。
總有百姓登了上來,跪在地上就是磕頭痛哭。
一時間,戰士們也愣住了。
而就在此時,這些痛哭的百姓,卻突然暴起,殺向守軍。
“草!韃子假扮的!”
有戰士怒吼道:“他們之中藏了東虜的人!”
宋山敖大步走了過來,一刀將這個人殺了。
他刀刃滴著血,大吼道:“再說一次!無論是誰!上來就殺!”
“再有攜帶者!軍法不容!”
諸多戰士大吼出聲,紛紛提起了自已的刀,在城牆之上血戰。
看到這一幕,宋山敖目光渾濁,喃喃道:“千古的罵名,我來揹負,勇士們,你們隻管殺,隻管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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