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出發吧。"身旁的保鏢傑西,提醒了她一聲。
她這才想起來,還有要求的事情要辦,便讓傑西推著她的輪椅,也上了車。
和往常一樣,夏俊傑的公司,她可以正常進去。
當初夏俊傑是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轉了她。
表面上,她是受益人。
但公司的管理權,她根本觸碰不到。
公司的高層見她去了,同樣是如同往日一樣,恭敬又客氣。
但她探不到公司的底。
這一去,毫無收穫。
公司高層給她看的那些財務報表,也看似正常。
但她知道,夏俊傑把股份全轉給了她,法人也是她,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說不準,等她和他撕破臉後,就要她替他背鍋。
坐牢,欠一大堆債務,都是有可能的。
回去以後,她一籌莫展。
剛回到家,媽媽宋薇又給她打來了電話,"陶陶,你今天也不回家嗎"
"媽媽。"她應聲,"我現在已經是嫁出去的姑娘了,隻是沒辦婚禮而已,哪有天天往孃家跑的。"
為了不讓媽媽聽出端倪,她的聲音儘量地表現出婚後的幸福。
和媽媽聊了幾句,便掛了。
繼續去想法子,對付夏俊傑,但思路好像堵住了。
如果讓夏俊傑得逞,成功地舉行了婚禮,夏俊傑將在婚禮上,認識更多豪門大佬。
那些都是父親和商叔叔的人脈資源。
光是秦家女婿這個身份,就夠夏俊傑拿到許多敲門磚。
根本不用父親出手幫助,他就可以獲得許多好處。
那樣,夏俊傑將會更加猖狂。
他必須在婚禮之前,把夏俊傑這個禍害給解決掉。
可是,似乎很難,很難……
又不能讓父親知道。
反正也想不到辦法,她先給謝寒打了一個電話。
第一次打的時候,謝寒沒接。
不知是不是他母親還沒脫離危險,她怕打擾他,沒敢繼續打。
過了小半分鐘,謝寒把電話打了回來,"有事"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許疲憊。
"謝叔。"秦陶陶小心翼翼問,"聽許助理說謝奶奶出事了,她怎麼樣了,脫離危險了嗎"
謝寒:"許助還跟你說了什麼"
秦陶陶:"都告訴我了……那個,奶奶到底脫離危險了嗎"
謝寒:"倒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斷了兩根肋骨,需要休養。"
秦陶陶鬆了一大口氣。
不過想到斷了兩根肋骨,也挺影響生活的吧。
要是下一次謝奶奶再鬨事,謝叔該怎麼應對啊
謝寒又說,"陶陶,我母親今年才五十六歲,還很年輕。要是聽到你叫她奶奶,她或許會不高興。"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一點。"說了抱歉後,秦陶陶納悶了,"可是謝叔,那我叫她什麼"
她叫謝寒為叔。
總不能叫謝寒的母親為阿姨吧。
確實是應該叫阿姨的,但是這不亂了輩分嗎
謝寒:"叫阿姨。"
秦陶陶:"……"
正是她覺得這輩分很亂的時候,謝寒又說,"你們的婚禮準備得還順利嗎。"
"挺,挺順利的。"秦陶陶怕穿幫。
謝寒:"是嗎"
秦陶陶:"真的很順利。"
謝寒:"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儘管跟我開口。"
說完,他就掛了。
而此時此刻,他並未在醫院,而是站在辦公室的那面落地大玻璃窗前,望著樓下的夜色。
眼前是繁華三千,他卻擰緊眉心,若有所思。
身側的許助瞧著他俊美帥氣又淡漠高冷的側顏,總覺得這男人像是小說裡的釣係男主。
今天他與秦小姐的偶遇,是他安排的。
那些說辭,也是他讓他說的。
謝總這是暗挫挫地扔下了魚餌,慢慢等魚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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