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喬蕎用最平靜最淩厲的目光,警告著陳亞軍。陳亞軍果然不敢再說了,"……"他怕這個女人發起瘋來,又跟上次在酒店房間一樣,差點沒把他的老二給踢廢了。兩人鬨得如此不愉快,已是針尖對麥芒。可是在一旁觀看的商陸,卻始終好整以暇。破產和身無分文,是商仲伯替他安排好的身份。可是吃軟飯和農民的這兩個新身份,卻是讓商陸覺得有些意思。這樣的身份,竟然讓喬蕎一點也不覺得丟臉!網約車司機也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喬蕎接完電話,看了看路邊停的車,當著陳亞軍的面故意挽著商陸的手,"老公,我們走。"
這是喬蕎今天第二次挽商陸的手。商陸知道她是當著陳亞軍的面,故意挽他的。他也沒有拒絕。上了車後,商看著喬蕎,故意問,"剛剛我沒有讓你感到丟臉嗎"
"有什麼好丟臉的。"
喬蕎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挽著商陸的手,忙尷尬的鬆開,繼而安慰他。"你不要把陳亞軍的話放在心上,有精力在意别人說的話,不如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别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效的垃圾社交中。"
這些話商陸經常對集團的高管和員工說,根本不用喬蕎教。但喬蕎說的時候,他竟然很耐心地聽著。說完後,喬蕎又讓司機先載他們回出租屋,把商陸拿來的雞和菜放在了出租屋的冰箱裡。商陸也換了一身衣服。再去酒店的路上,喬蕎問,"商叔叔不是腰不好嗎,種地會不會腰疼啊你要讓他注意休息,别太勞累了。"
菜確實是商陸家自己種的,雞也確實是商仲伯自己養的。但都是山莊的傭人在做。他們家在市中心有好大一個莊園,老爺子閒來無事,就喜歡吩咐傭人下地勞作。但商陸不會說出實情,隻淡淡地嗯了一聲。到了酒店,厚臉皮的陳亞軍和十幾個員工,也都到了。一堆人卻被拒在包廂之外。酒店胖經理道著歉:"陳哥,實在是抱歉,您之前訂的包廂有人了。其它的包廂今天也沒空,實在是抱歉。"
陳亞軍理論著,"我訂好的包廂你跟我說有人了我不管進這芙蓉閣的人是誰,今天你必須把包廂給我騰出來。"
"陳哥,都跟你說了,包廂裡的人是區上的領導。我總不能為了你得罪一個大領導吧。"
"你是說我的身份不如裡面的大領導,是吧"
"陳哥,不是那個意思。今天真的沒辦法替你安排包廂了,你下次來吃飯,我給你打五折。節假日實在是太忙了,招呼不周,下次我親自向你敬酒賠罪。"
胖經理邊說邊撤,似乎急著去忙别的事情。被晾在一邊的陳亞軍覺得很沒面子。員工們都勸他,說是算了,到别處吃也是一樣的。但陳亞軍非要把這臉面爭回來。"沒事,你們等等我,我跟這酒店的老闆認識,我找他們老闆,肯定能給安排出一間包廂來。"
說是跟酒店老闆認識,其實也隻是在朋友的飯局上見過一次面。當時陳亞軍還想巴結人家,可不是一個圈子和層次的人,人家身價上億的酒店大老闆就根本沒怎麼搭理他,主動上前去加個微信也被婉拒了。這事喬蕎是知道的。喬蕎走上前,"陳亞軍,我們到别處去吃,就算你去找他老闆,人家肯定也不會給你騰出包廂的,别浪費大家時間了。"
陳亞軍心裡本就窩著火,被喬蕎這麼一說,心裡更不爽。"喬蕎,你什麼意思,你也想踩我一腳是吧我出面騰不出包廂,難道你老公出面就能騰出包廂了嗎"
"這事能不能别把我老公帶進來,我就是好意提醒你,别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還沒找秦總呢,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給我面子"
陳亞軍非要去找人。但找了一圈,又灰溜溜地回來,"秦總不在,我們還是去别的地方吧。"
喬蕎無語地搖了搖頭。旁邊的商陸看了看大堂牆上的時鐘,"都已經七點四十了。"
他有些不太耐煩。平日裡他所有的行程都是製訂好的。他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效的等待之中。雖是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沉穩,看向喬蕎,又說:"要不就在這家吃,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個包廂。"
"就你"
陳亞軍差點要笑掉大牙,"我都弄不來包廂,你還逞什麼能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
喬蕎:"陳亞軍,你跟我老公說話時,能不能别總是冷嘲熱諷刺"
"我對他冷嘲熱諷"
陳亞軍瞧了商陸一眼,"我看是他自己不知道幾斤幾兩吧"
喬蕎有些尷尬。她附到商陸耳前,小聲提醒,"商先生,我知道你剛剛丟了面子,但面子不是這麼找回來的,别鬨了,我們去别的地方。"
"沒事。交給我。"
商陸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順手掏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了個電話。一來,他是不想再浪費時間。因為吃完飯後,他還要回去看一份檔案。二來,商仲伯給他安排的破產身份,讓喬蕎被合夥人冷嘲熱諷。喬蕎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怎麼也得給喬蕎撐撐腰。他打完電話走回來,陳亞軍又在嘲笑,"還假裝打什麼電話,喬蕎,你老公今天要是能弄來包廂,我今天給大家表演個現場學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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