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開,對方炙熱的唇瓣又貼了上來,瞬間攻占城府,將她吻得氣喘籲籲。
柳顏歡喘著氣,勉勵支撐自己跟上他的節奏。奈何裴鳶這傢夥,在調情這件事上生澀,在情愛這事上,簡直能稱得上日新月異。
柳顏歡缺氧地悶哼了一聲,抬手拍打了下裴鳶的肩膀,裴鳶兩手握著柳顏歡的腰,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柳顏歡摁著他的肩要起身,裴鳶卻不肯放手,將頭埋在她的頸肩。
柳顏歡很喜歡木樨花,身上都是淡淡的木樨花香味。那味道剛剛好,多一分嫌濃,少一分則寡,既淡雅又不媚俗。
"歡兒......"
柳顏歡聞言,身子顫栗了一瞬,一把將他推開,自己慌亂地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就出了門。
"夫人。"紫菱跟上她的腳步,伸手為她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一抬首,就看見柳顏歡像是丟了魂似的。
"夫人您怎麼了"
柳顏歡這才驚醒,待走到無人處時,她才靠在石壁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前世的自己,與裴鳶也有一段柔情蜜意的時光。他喚一聲"歡兒",自己的心和身子就軟了大半。
方才裴鳶那一聲,讓她將前世與今生的記憶重疊起來,隻覺得心慌意亂,十分難受。
她一直在剋製自己對裴鳶的情感,生怕再步前塵。可現在,她難道不是在步前塵嗎
"讓紅綢去找落英,就說我身體不舒服,讓他今晚别來了。"
紫菱一愣,看自己小姐的樣子,怕是自己在鑽什麼牛角尖,所以故意冷著裴二爺了。
"好,我扶您回去吧。"
等裴鳶回到關山院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不禁疑惑,自己也沒得罪到柳顏歡。八成是今日又回門,又要整治裴清雲那兩個瓜慫累著了。
算了,今晚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裴茗在迎春院聽裴清雲哭了半天,洛氏又抱怨了許久,才身心疲憊地回了飲水居。
"夫人什麼時候走的"
"爺走沒一會兒就走了。"
"那二弟呢"
"二爺在屋裡呆了好一會兒呢,夫人走了之後大概又過了一刻鐘才離開的。"
聽到這個回答,裴茗有點不滿。
等他進了屋,自己與裴鳶未儘的棋局上幾乎已經走完了。
原本黑子被白子糾纏圍住,突圍十分困難,而此時,白子氣數已儘,黑子贏面一目瞭然。
裴茗錯愕地看著這盤棋,他執的白子。
他看著這盤棋許久,裴鳶與自己下棋時,總是一副很隨意的模樣,輸了也不在意。他也將兩兄弟下棋聊天當做打發時間,從未留意過對方的棋力。
能在一刻鐘就將棋下成這樣,裴鳶的棋力不在自己之下,可他從未在自己展示過。
他在讓著自己。
意識到這點後的裴茗,心口湧起一股無名火。他才不需要裴鳶讓著自己,他的優秀才不需要靠弟弟們陪襯!
裴茗抓起黑子扔進棋簍裡,憤懣地沉默了許久。
棋盤上的棋子沒了一半,隻剩下白子零星的在棋盤上占據著幾席地方。
裴鳶藏拙這麼久,為什麼突然不藏了。
"去告訴夫人,我等會兒去她那裡吃飯。"
小廝忙去傳話。
裴茗抬手撐了撐自己的腦門,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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