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拉倒!"
看我有猶豫,他迅速把觀音吊墜都收走了,我一把抓住說我沒說不要!我要!你别生氣啊!
跟我回去取了錢,他大致點了點就走了,並且叮囑我護身符睡前帶好,别沾水,趕快想辦法找馬道長。
人走後,我馬上打給老郭。
結果老郭說他都兩個月沒收到馬道長訊息,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裡,而且老郭還說除非道長自己回來,否則誰也别想找到他。
掛了電話,我心裡就開始胡思亂想。
昨天晚上,晃了一眼的那個沒腿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黨項人祭祀的七月爬我早在賀蘭山下就聽過七月爬的古老傳說,一個人沒腿,得爬著走。
古墓中出土的東西都是冥器,也叫陰器,有沒有可能....墓裡出來的某件文物上,帶著七月爬的詛咒當然這都是我疑神疑鬼,胡亂瞎想的,沒科學依據。
豆芽仔最先出的問題,是不是那個東西的原因....
我忙跑到豆芽仔屋,一腳踹開了門。
"那木人你放哪裡了!"
豆芽仔一臉納悶說:"在我床底下啊,怎麼了"
我直接從床底下把真容木偶拖了出來!這東西四肢已經被豆芽仔粘好了,我看了幾分鐘,越看越覺得這東西不舒服,就像一具四肢僵硬的屍體一樣。
"唉!你乾什峰子!"
"别他媽攔我!我要燒了它!"
"臥槽!不能燒!"
豆芽仔慌了,著急說:"我他媽熬夜熬了一晚上才修好!幾十萬的東西啊峰子!你怎麼能說燒就燒!"
我已經下定了決心,當下一把推開了豆芽仔!扯著木人腿就向外走!豆芽仔不聽勸,他已經財迷了心竅。
我直接從二樓把這東西扔到了院裡,豆芽仔修的是牢固,胳膊腿都沒摔爛,但這一下摔的讓木人四肢向後扭曲,摺疊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看著很彆扭。
魚哥住一樓,他聽到聲音從屋裡跑出來問我乾什麼。
"正好你在魚哥!你現在趕緊去買桶汽油回來!我去找乾柴!"
等魚哥買好油回來,我已經在院裡搭了火堆,鎖上大門,把人偶扔柴火堆上,直接倒汽油,把頭就在旁看著,並未阻止我。
"不能燒!不能燒!"
豆芽仔突然歇斯底裡狂叫,他抽出刀,就叫道:"誰敢錢我就弄死誰!不信就試試!"
魚哥一把扣住豆芽仔手腕,怒聲喊:
"芽仔你瘋了!對我們比刀子!"
豆芽仔眼神恍惚了幾秒,他樣子就彷彿如夢初醒一樣,噹啷一聲,扔了手裡的刀。
把頭看了眼,皺眉下令說:"這東西素來不吉利,點火,燒了。"
我打著火機,直接扔到了火堆上。
乾柴烈火,瞬間劈裡啪啦就燒著了,火勢轉眼變猛,冒出了滾滾濃煙。
熱浪讓我們都下意識後退,恍惚中,我覺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識。
那晚在河邊兒,七月爬也是被這樣燒成了灰。
"不對....."。
小萱突然眼神變的驚恐,她喊道:"你們快看!怎麼會這樣!"
我看的也瞪大了眼。
才燒了幾分鐘,出現了個十分令人費解的現象。
躺在柴火堆上的木偶點不著!就是光冒白煙!不著火!
魚哥咦了一聲說:"可能是溫度還不夠,都先彆著急。"
又看了幾分鐘,火勢都變小了,那個真容木偶依然完好無損躺在那裡!
"這他媽見鬼了!木頭做的,怎麼會燒不著!"
火滅後,隻看到這東西表面都被燻黑了,露出了一層淡綠色,是很淡的那種綠色。
把頭看後皺眉就說:"沒想到啊,這東西不是柏木做的,應該是避火木做的。"
我狐疑問:
"把頭你的意思是海鬆木古代有海鬆木"
把頭點頭:"海鬆很早就有,在古代往往被人用來做菸鬥,你們看,這東西被大火燒了這麼久才露出了原本色。"
海鬆外號叫避火木,就是因為它根本燒不著,這種木頭號稱有極快的散熱能力和極強的阻燃能力,在古代都被用來做水龍車。
眼看太陽即將下山,我急了,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我絕不想在看到這東西!
我匆忙跑去二樓雜物間找到了把斧頭,下來掄起斧頭對著木偶一頓猛砍!我邊砍邊紅著眼罵:"草x媽的!想搞我們!老子先弄死你!"
我模樣可能有些嚇到小萱了,但我並不在乎,很快把木人砍成了好幾段。
這東西,沒見過實物的人可能難以想象,甚至或許有年輕人認為它就是個真人身高的大手辦,錯了.....誰想看看的去河北博物館,那裡有兩具這東西,盯著木偶臉認真看五分鐘,我保你晚上睡覺做夢。
我找來三個麻袋,把木偶的胳膊腿分開裝裡頭,隨後我和魚哥分頭去扔。
魚哥扔到了很遠的地方。
而我把腳扔進了一家人菜地裡,把頭扔到了村南頭一口廢棄的水井裡,讓它們身首分離,永不相見。
回來後已是晚8點多,我把觀音吊墜一人分了一個,囑咐大傢夥都帶上,不管有沒有用,就當圖個心安。
10點多,我躺下矇頭睡覺,又做了個夢。
我夢到了那口水井,井裡像開鍋了一樣咕嘟咕嘟冒泡,幾秒鐘後,一個長頭髮女人的頭,緩緩浮了上來。
我被噩夢驚醒,後背出了一層汗。
晚上開著燈睡覺,我當下起來靠住枕頭,點了根菸壓驚。
"邦邦邦!邦邦邦!"
"誰!"
我雖然睡二樓,但聽的清清楚楚,這是有人在拍招待所大門的門環兒。
我們所有人都在屋裡睡,這麼晚了.....誰會來敲大門
"邦邦邦!邦邦邦!"
還在不停敲。
我一個人不敢下樓,就拿上手電去叫魚哥。
魚哥起初還睡眼惺忪,當他聽到敲門聲後清醒了。
魚哥皺眉問我:
"這是誰在敲門"
我小聲說肯定不是我們的人,我們幾個都在屋裡。
"走,下去看看。"
下樓梯到院裡,看著上著鎖的大鐵門,魚哥大聲問:"這麼晚了,誰啊"
過了幾秒鐘,大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是我,怎麼我的聲音你們都聽不出來了"
魚哥立即冷聲喝道:
"誰知道你是誰!不認識你!别在敲門了!趕緊走!"
我緊緊拽住了魚哥胳膊。
"怎麼了"
我驚恐的望了魚哥一眼,又看了看關著的大門,顫聲說:"魚...魚哥,這是老福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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