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範神醫聲音微帶哽咽,她低下頭不說了。
我鼻子也發酸。
我知道,今天這一别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也有可能是這一輩子了。
我強忍那種淡淡的失落感,笑著說:"範姐,那你以後可不能把我忘了啊!你要記著!我還欠你錢!"
"嗬嗬,我記著呢,你還欠我三千萬,等以後,我會回來找你要這筆錢的。"
範神醫眼睛看著我,她語氣溫柔對我說:"雲峰,你現在乾的活兒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錢這東西,人一輩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咱們夠用就好了,你應該考慮重新走到正路上去,我相信,憑你的本事和能力,你就算不做那些,照樣能活的很好。"
"嗬嗬,範姐,你這是勸我去找個班上啊"
"是!沒錯!"
"我就是希望你能踏實找份工作乾,雖然掙的少,但你那樣就不會在一直提心吊膽了!"
我搖頭,起身道:"範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咱們誌向不同,我就會乾這個!乾别的也乾不來!有句話說的好,人富在術數!不在勞身!我早就發過誓了,我項雲峰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打工的!告辭。"
出來後找到苗刀王,我叮囑他這兩天一定要注意周圍的風吹草動。
"哦小兄弟,不知話是否可以明講"
我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刀王一聽,眼神立即警惕了起來。
回屋躺下,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我便醒了,我其實每天都這樣,最多睡不會超過四個小時,如果心裡有事,那可能會徹夜失眠。
我就睡在範神醫隔壁,按屋裡木床擺放位置看,中間就一堵牆,我兩這時應該是頭對著頭。
醒來後我就看著窗戶發呆,一直看到到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刀叔,你昨晚沒睡"
剛出來,我看到苗刀王盤腿坐在範神醫門口,他那把長度誇張的苗刀插在身旁一動不動。
我盤腿坐下來,遞給她一根菸道:"來刀叔!提提神!"
抽了口煙,他突然說:"年輕人,如果這個看不見的鬼一直躲在暗中不現身,你們有什麼對付它的辦法"
"不知道啊叔!"
"現在我連這個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把頭好像知道,但把頭不跟我們講!"
"哦這麼說,你的把頭知道這個鬼是誰了"
"可能吧,不過把頭他考慮事情的角度和我們不一樣,不管怎麼說,我相信他肯定有安排。"
刀王聽後點頭:"那就好。"
就這樣,我一連三天,白天在苗寨忙活,晚上來木屋這裡和範神醫一起住。
我美曰其名暗中保護範神醫安全,實際上我就是想多和範神醫待一會兒,哪怕一晚上也是好的。
第四天,晚上十點多,我照例走夜路去河邊小木屋,就在走到河邊時突然聽到有人喊救命。
"救.....救命!救命!"
我趕忙快步跑過去看,就看到一個黑影不停的在水裡速撲騰,眼看著就快淹死了。
"是誰!"
我大喊一聲,忙用手電照去。
我看到落水這人臉了。
竟然是那個名字叫阿基南清的采藥人!
我之前和盼盼一道去找過他幫忙!讓他爬懸崖上幫忙掛繩子!
"救.....!"
就見他撲騰著,喝了好幾口水,眼看就要淹死了。
"你别亂動!等著!"
我脫了鞋,剛準備下水救人,突然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想到了一件事。
我記得,這個阿基之前完全不會講普通話的,那他剛喊的救命
想到這點,我瞬間臉色大變!一步步退回了岸邊。
手電照過去。
見我遲遲不下水,阿基最終撲騰了兩下後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我眼睛一眨不眨,緊張的盯著水面看。
今晚月光明亮,隻見河面波光淩淩宛如一面鏡子,可我注意到,原本平靜的水面上,突然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感覺到了不對勁,我立即掉頭就跑!
緊接著,身後傳來嘩啦啦的遊泳聲!我回頭一看,頓時嚇的我魂飛魄散。
隻見,此刻阿基就跟個水鬼一樣爬上了岸!他渾身濕透,披頭散髮,臉上卻露著淡淡的笑容,同時,他手中高舉著一把鋒利的砍柴刀朝我跑來!
我跑的夠快了!沒想到阿基跑的更快!
我們兩個距離逐漸被拉近,最終他追了上來,二話沒說,一刀就就朝我脖子上砍來!刀速極快,甚至出現了殘影!
這種柴刀的刀刃呈圓弧狀,要是砍中了脖子,能一刀把人頭砍下來!
千鈞一髮!生死攸關之際!我腳下動作下意識便踏出了八步趕蟬的第七式醉步繞城!堪堪躲過了這近在咫尺的致命一刀!
隨後,我不退反進!一拳朝阿基面門打去,阿基抬手便擋。
這時,我突然變招,身子一個下潛,右手狠狠朝阿基襠部抓去!
感覺就像抓到了一個大雞蛋,我用力一捏。
"啊!!!"
阿基仰天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
似乎承受了某種巨大的疼痛感,阿基手中的柴刀再也握不住,噹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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