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也是道嗎？”

白煌突然的問題讓蘇乘羽一怔，他沉思了許久卻沒有回答，默默地走到窗前，似乎在想著什麼。

白煌看著蘇乘羽奇怪的模樣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剛想要開口，虞雁姝卻一下拉住了他，搖了搖頭。

“師姐，老師這是怎麼了？”

虞雁姝瞥了一眼蘇乘羽，確定蘇乘羽心神全都沉浸在思考這個問題上，才繼續道：“你問的太大了，師父應該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白煌撓了撓頭：“其實我就是隨口問一問……”

虞雁姝微笑：“問者無心聽著有意，再說師父當下思考也不僅僅是為了回答你的問題，這對師父而言應該也很重要。”

的確很重要。

蘇乘羽曾經就想過，如今的斬妖司與爺爺建立的斬妖司到底有什麼不同。

從表現上看，就是對待妖族的態度。

可同樣都是斬妖，爺爺是如何判定什麼妖族是該斬的，什麼妖族又是可以與人族共存的呢？

曾經的蘇乘羽一直都找不到問題的方向，而白煌的這一句話確實讓蘇乘羽心頭一亮，他有感覺若是自己能夠想明白這個問題，或許就能給出答案了。

隻可惜，半晌之後蘇乘羽也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無奈搖了搖頭回頭道。

“白煌這個問題，我可能還要思考一段時間才能回答你。”

白煌重重的點頭：“嗯，老師，我不著急。”

有了虞雁姝剛才的提醒，他沒有再說自己隻是隨口一問的事，隻是如此迴應。

蘇乘羽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斬龍劍與真龍寶甲衍生出來的小洞天。

他們雖然都晉升了王品神器，衍生出了屬於自己的小洞天，但與清城山曆代相傳的千裡江山圖的小洞天還是有極大差距。

洞天範圍，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簡單做了一下分類，將大部分東西都轉移到了真龍寶甲之中，騰出足夠的洞天空間之後，才讓兩人置身在了其中。

虞雁姝尚且好說，但白煌的身份特殊，蘇乘羽肯定是不能讓他在京城自由活動的，否則一旦被查到了青丘狐族的身份。

不但他會遭受滅頂之災，對於蘇乘羽而言同樣是巨大的麻煩。

他在斬妖司那邊剛剛獲得的功績不但會蕩然無存，甚至連身份都有可能有人會順著蛛絲馬跡查到不對勁的地方。

斬妖司……

再次念及這個名字，蘇乘羽抬頭看向京城權力中心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如今最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無疑就在那個地方。

斬妖司司尊，楊承胤。

“哥，斬妖司那邊到底對那個蘇乘羽是什麼態度，你就不能跟我透個底麼？”

楊家大宅，楊君莫看著好不容易見到一次的楊千言，忍不住上前打探著訊息。

回家之後便呆在書房不知道在查閱著什麼東西的楊千言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開口道：“你加入斬妖司，不就自然知道了。”

楊君莫聽到這句話瞬間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絲毫的脾氣。

他加入斬妖司，聖使的位置可能沒法當即混上去，但當個白衣斬妖使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然後以他的關係，想要知道這些訊息哪裡還需要問楊千言。

可楊君莫很清楚，一旦加入斬妖司，限製重重，到時候他即便是知道了一切，也沒法跟蘇乘羽透露半點的訊息。

别人或許還能鋌而走險，但他怕是剛泄露半點風聲，就會被給揪出來。

而就在楊君莫如此想著的時候，楊千言突然轉頭，眼神落在楊君莫身上凝重的開口問道。

“你很在意這個姓蘇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