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道:"我真後悔當初送他出國,早知道他膽小怕事,誰知道他這麼沒擔當,為了躲
,為了躲個人,連親媽都不要了。"
閔薑西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
秦佔一抬胳膊,摟著她纖細的腰,把人擁到懷裡,沉聲道:"不許你替他說話。"
閔薑西知道‘他’指的是誰,淡定的道:"我實話實說,陶恒鈞現在膽戰心驚也是他罪有應得,當初要不是你幫忙,他早就貪小便宜吃大虧,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錢讓他拿了,後果又不要他承擔。"
秦佔看不清閔薑西臉上的表情,隻能感受到她身上溫熱的氣息,摟著她,他低聲說:"我可以不主動找楚晉行的麻煩,可他要是動到我頭上,你别怪我。"
閔薑西說:"我懶得管别人的事,但我要管你,你不許給我惹事生非,聽見了嗎"
她離他很近,近到再往前幾寸就能碰到他的唇,秦佔深受蠱惑,將她從身旁拽到身上,閔薑西叫了一聲,重新被填滿,秦佔在她耳邊又低又沉的說道:"都聽你的。"
她說了算,她是他老大。
隔天秦佔去醫院探望閆玉晶,順道叫人調監控,光昨天一天進出水房的人就有大幾十,連護士帶患者家屬,有人一天進去好幾次,無法鎖定可疑人員,不過往前倒了好幾天,始終沒看到保安說的裝修工人,甚至沒有任何人帶能觸碰三四米高房頂的工具。
陶恒鈞疑神疑鬼,秦佔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心底也難免多了幾分計較,空穴不來風,他派了人保護陶恒鈞,陶恒鈞也沒敢再提回加拿大的事,跟老婆打電話大吵了一架,老婆說他愛回不回,不回就離婚。
陶恒鈞快要被逼瘋,換了陶希婷來醫院,他暫時回酒店休息,說是休息,完全不能閉眼,閉上眼就是水槽中快要溢位來的深紅色液體,還有房頂上那些詭異的紅痕,坐在床邊抽菸,一根接一根,他企圖借用尼古丁來消磨內心的不安與惶恐。
人在極度心虛時,一點點聲響都猶如驚弓之鳥,陶恒鈞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嚇得心底一哆嗦,煩躁的拿起手機,是條沒存名字的號碼發來一條簡訊。
內容是:歡迎回家。
單看這四個字已經足夠詭異,當陶恒鈞看到發訊息的號碼時,更是整個人如遭雷劈,這個號碼他再熟悉不過,是六年前他在國內用的號,當時他匆忙跑路,出國改頭換姓,這個號碼也很多年不碰,如今再見,竟然是自己給自己發簡訊。
陶恒鈞頭皮發麻,嚇得匆忙打給秦佔,秦佔聽說這件事後,依舊淡定,告訴他會叫人去查,陶恒鈞說:"肯定是楚晉行,我敢百分之一萬肯定,絕對是他!阿佔,我不能待在深城,他盯上我了。"
陶恒鈞忘記秦佔是什麼脾氣,别說他跟楚晉行本就有仇,就算沒有,他也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為了躲别人,嚇得連家都不敢待,聲音不辨喜怒,秦佔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你怎麼樣。"
陶恒鈞想說,乾嘛拿他當試驗品,可他不敢,一來是問心有愧,二來,托秦佔的福才過了六年太平的日子,他沒理由去指責秦佔為什麼不繼續幫他,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在做,天在看。
報應這種事,向來隻有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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