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單純的,血濃於水!
三萬幽州兵馬,從幽州南面的門戶出發,打算走山路,多繞一百裡路,過草原疆域,到穀軋河。
當順勳王秦賜抵達一處叫東勝坡的地方時。
一輛華貴的馬車,赫然橫立在道路的正中央。
三萬兵馬,因此停滯。
秦賜微微皺眉,騎馬走到最前面,輕輕喊道:"是唐兄嗎"
"沒錯,秦兄,是我!"
馬車裡,走下來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中年男子。
他面容白淨,雙眸如星,顯得十分穩重和高貴,隻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麼小人物。
他笑嗬嗬的迎上來。
"秦兄,别來無恙。"
秦賜下馬,拱手算是行禮。
道:"唐兄突然來此,等待於本王,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吧"
那位唐姓男子,打開名貴摺扇,笑嗬嗬道:"秦兄還是這麼直來直去,開門就見山。"
"實不相瞞,這一次我過來,的確是要事。"
"準確來說,我也不過就是個跑腿的。"
跑腿的
秦賜微微挑眉,有些詫異。
"既然如此,那想必找本王有事的,就是他們那一群人了吧。"
唐姓男子點頭,目光看向星空。
感慨道:"多美的景色啊,我真想跟秦兄促膝長談,把酒問明月,可惜西涼這顆老鼠屎,攪的大夏不得安寧。"
秦賜剛毅的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唐兄别賣關子了,本王趕時間,若有急事,就先說。"
唐姓男子合上扇子,臉色嚴肅:"好!"
"那我就直說了吧。"
"上面的大人物,已經集體見面,討論過對於西涼的意見。"
"並且投票決定了後面的決策。"
秦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那他們怎麼說"
唐姓男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身後的三萬軍隊。
而後幽幽道:"你應該也能猜到。"
"他們的意思是,萬事萬物,都需要平衡的。"
聞言,秦賜不由深深皺眉。
他站在夜風中,筆直的身軀毅然不動,任由涼風擊打盔甲,發出噌噌聲。
唐姓男子目光閃爍,蹙眉看著他。
"秦兄,為何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猶豫"
秦賜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那雙年輕且銳利的雙眸,不知為何,想起了秦雲送他出來的場景。
夜風習習,幽州邊境上的風很涼。
在火把簇擁下,唐姓男子在半炷香後,離開了。
而秦賜的隊伍再度出發,往穀軋河而去。
第二天!
也就是離函穀關之約,僅兩天的時候。
秦雲也率人出發了。
先告别了司徒氏,而後從王府出發,正式前往函穀關。
路途不算遠。
早上走的,夜裡便抵達。
函穀關屬於幽州管理,但不在幽州的內部範圍內,所以一路上,很是荒涼。
特别是,越靠近函穀關,秦雲就越能感覺到詭譎!
那種詭譎,彷彿存在於空氣中。
似乎每時每刻,每一個角落都佈滿了眼睛,在窺視著他。
秦雲懶得清掃這些眼線暗探,就由著他們去吧。
跟王敏之間,這一點幾乎是心照不宣的。
函穀關,除了正常值守的少量守軍,便沒有什麼部隊。
關隘城牆。
魚躍下二十一人!
無名帶頭,身影宛若黑夜中的鬼影,讓人捉摸不定。
"我等參見陛下!"
秦雲走下龍車,點點頭:"起來吧。"
而後看向碩大險峻的函穀關。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他輕輕道:"好一個函穀關,果真是天險。"
"一旦被圍住,逃不掉。"
"一旦被占領,又攻不破。"
"說說,你們近幾日的發現吧,這關內來了多少牛鬼蛇神"
無名拱手,道;"回稟陛下。"
"來的人不少,但大多是些暗探和眼線,卑職怕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有動。"
"卑職還打聽到,王敏這次帶來的人,有關外的很多高手。"
"譬如西涼第一君子箭,言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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