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身衣服,怎麼像是服務生穿的"
喬蕎愧疚得很。
抱著他說,"商陸,對不起。早上我其實沒有去加班,我去查事情了。"
"查什麼事情"商陸假裝什麼事都不知情,滿是好奇地問。
喬蕎把她所有的懷疑,還有早上見短髮女銷售的事情,以及在咖啡廳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聽後,商陸故作好笑樣,颳了刮她的鼻尖。
"我要真有那麼大難耐,我直接送你一套别墅不就得了,用得著如此彎彎繞繞"
喬蕎想想也是。
商陸要真有那麼大本事,用得著對她欺欺瞞瞞嗎
還有,商陸這麼老實本分。
破產了老老實實的做老本行,賺的每一分錢都上交給她。
放假休息在家,還把家裡的家務活包乾,衣服洗了,地拖了,衛生也搞了。
就是個居家的好男人。
跟商氏集團背後的大老闆,哪裡沾得上關係
是她想多了。
"商陸,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她愧疚極了。
商陸面上大度的原諒了她的暗中調查。
心裡卻虛得很。
但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安排人暗中掌握了喬蕎的所有行蹤。
知道她去找了那個短髮中年女銷售。
否則,就徹底穿幫了。
喬蕎又把那套别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商陸,又道:
"商陸,既然那套别墅是那個暗中喜歡我的富豪送的,那我們把它還回去吧。"
"平白無故得了一套大别墅,我心裡不踏實。"
"而且,那個富豪還對我别有用心。"
"嗯。"商陸握著她的腰,假裝一本正經道,"情敵送給你的别墅,堅決不能要,必須退回去。"
自己把自己整成了情敵。
真是又搞笑,又無可奈何。
商陸內心的一片苦兮兮的。
要不是太害怕失去喬蕎,他何必要撒這麼個彌天大謊
彎彎繞繞,繞來繞去,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喬蕎又說:
"還有,我還得問問那個保鏢,我們那輛保時捷是不是也是那個喜歡我的富豪暗中送給我的。"
"如果是,我們也要還回去。"
"不能白要别人的東西,拿著也不安心。"
"對。"商陸附和,"堅決不能要。等我掙錢了,我給你買。"
喬蕎摟著商陸的脖子。
一雙明亮的眼睛,映著他英俊的模樣。
也折射出這個世界最乾淨的靈魂。
"商陸,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懷疑你了。以後我們都要互相坦誠,都别欺騙對方,好嗎"
"好。"
商陸用堅定的聲音,說著這個世界上最心虛的話。
看著喬蕎這般乾淨真誠的雙眸,心裡七上八下,好不踏實。
結婚最初,她帶著坦誠嫁給了他。
他一直在欺騙。
心裡怎麼可能踏實
晚上。
越是怕失去,商陸越是要得洶湧。
一場酣暢淋漓的索取過後,商陸擁著喬蕎的身體,久久不肯鬆手。
身上香汗淋漓的喬蕎,已經累癱了。
他往商陸的懷裡鑽了鑽,"老公,你好像有心事"
"我哪有什麼心事。"商陸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抱你去洗個澡,嗯"
"好。"她甜甜地應道。
洗過澡後,心滿意足的喬蕎,很快睡過去了。
而商陸,再次失眠。
獨自去到陽台,站在落地窗前,一個人抽著悶煙。
落地窗是完全封死的。
開不了窗。
怕煙味燻人,商陸最終掐滅了明明滅滅的菸頭。
實在睡不著,掏出手機。
找秦森閒聊:在乾嘛
秦森:你一直派人監視蘇靜嫻的行蹤,應該知道我在乾嘛。
每次,秦森秒回他的資訊。
商陸:蘇靜嫻今天又喝得爛醉如泥,去你家門口糾纏不休
秦森:看她爛醉如泥,又不忍心。
商陸:别心軟。她喝酒的目的,就是要你心軟。
秦森:再說吧,她又在鬨了,回頭聊。
漢京九榕台。
家裡的傭人把蘇靜嫻扶進客房,讓她休息。
蘇靜嫻哭著喊著,要找秦森。
秦森放下手機,看到衝出來一身酒氣的蘇靜嫻,緊緊蹙眉。
若不是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早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
掙脫開傭人的摻扶,蘇靜嫻搖搖晃晃來到秦森面前。
上前半步,抱住秦森的脖子。
這一次,秦森沒有推開蘇靜嫻。
但他比冰山還有冷。
她纏住他脖子時,他的手僵直地垂在身體兩側,一動不動。
如果是以前,秦森早就握住她的腰,緊緊抱住她了。
沒有了以前的疼愛寵意。
有的隻是噁心和恨意。
秦森冷冰冰道,"蘇靜嫻,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
"老公,你不要對我這麼狠心好不好,我隻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纏著他的脖子不放,蘇靜嫻在他懷裡,哭哭啼啼。
"誰能保證不犯錯我已經知錯了,你還要我怎樣"
小小的錯誤
秦森冷再也忍還住,一把推開她,冷哼一聲:
"蘇靜嫻,你要不要點臉,你揹著我睡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被我發現了還不知悔改,這叫小小的錯誤"
"我……"
短暫的啞口無言後,蘇靜嫻變得越來越理直氣壯。
"如果不是你天天忙事業,經常冷落我,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我會被外面的男人誘惑走嗎"
說完,哭得梨花帶雨。
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又似乎是秦森才是那個做了錯事,深深對不起她的罪人。
嘲諷一笑後,秦森冷聲質問,"你以為我在外面不受誘惑"
"……"
"多少貌美如花的女人想爬我的床。"
"……"
"我又是如何做到始終對你忠貞不渝的"
這次,蘇靜嫻徹底啞口無言了。
沉默幾秒鐘後。
秦森吩咐家裡的傭人,"請這位蘇女士離開。"
她根本沒有醉酒。
隻是藉著醉酒來糾纏他。
傭人要把蘇靜嫻請出去。
蘇靜嫻再次上前,欲抱住秦森。
秦森沒讓她得逞,狠狠甩開。
她抹著淚,委屈至極地看著他,"秦森,為什麼你非要把我從一個善良的人,逼上絕路。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的,你别逼我。"
"我逼你"秦森要被氣笑了。
"不是嗎我不想做那些壞事的,是你非要逼我。如果你不肯讓我回到你身邊,不肯給我機會,那大家都别想好過。"
"……"
"我知道你最在意你的好兄弟。"
"……"
"你要是再這樣冷漠絕情地對我,别怪我把你好兄弟的日子搞得雞飛狗跳。"
秦森失望透頂地看著眼前的瘋女人,"你以為商陸會讓你接近喬蕎"
"那就走著瞧!"蘇靜嫻變成一條瘋狗,"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在乎死之前拉個墊背的。"
"蘇靜嫻,我感覺我從不曾認識你。"
秦森嘲諷一笑。
不知是在嘲諷蘇靜嫻的瘋狂。
還是在嘲諷自己眼瞎,自己蠢笨,會栽在這樣的瘋女人手上。
他一聲大笑。
笑得越發嘲諷。
蘇靜嫻看著他,哭泣道,"我隻是愛你,我到底有什麼錯"
為了不再給她噁心他的機會,秦森拉著她的手,把她扔了出去。
"蘇靜嫻,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提愛這個字。"
啪!
緊緊關門。
任憑外面的蘇靜嫻如何拍門,秦森都沒有開門。
旁邊的傭人道,"秦先生,夫人她穿得那麼單薄,這大冷天大半夜的,會不會凍出個什麼好歹來"
秦森冷冷道:"她已經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回到房間,秦森給商陸打了一個電話。
睡不著的商陸,還在陽台。
不過他沒有再吸菸。
他在陽台上,看著落地窗外靜謐的夜色。
秦森問,"說話方便嗎"
商陸應聲,"我一個人在陽台。"
秦森:"最近你多派點人,把蘇靜嫻看緊點,她很有可能去找喬蕎。我也會盯著點。"
商陸:"她又拿這件事情威脅你"
秦森:"我真的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種無下限的女人。"
聽到臥室裡傳來的動靜,商陸小聲說,"不說了,好像喬蕎醒了。"
掛斷電話時,穿著拖鞋,披上外套的喬蕎,正好走到客廳陽台處。
隱約的落地燈,映著商陸精神的雙眸。
明顯是沒有睡覺。
她問,"商陸,你怎麼這麼精神地在這裡站著,一直沒睡嗎"
商陸上前,拉著她的手回臥室,"你剛睡著,老秦給我打電話。老婆出軌離婚後,他心裡苦,說是晚上一個人睡著冷,找我閒聊幾句。聊著聊著,就晚了。"
回到臥室。
喬蕎躺下,"商陸,你看,你好兄弟老秦離了婚,一個人苦清冷的日子。我好閨蜜也是離了婚。要不,我們撮合這兩人成一對吧就是不知道老秦會不會嫌棄薇薇帶著兩個孩子"
"……"商陸一時接不上話,也躺在了她的身邊。
秦森倒是不會嫌棄宋薇帶著兩個孩子。
隻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好像懸殊太大了。
不過他和喬蕎的身份,也是懸殊挺大的,不也成了一對
商陸想,倒不會覺得宋薇離了婚帶著孩子,配不上秦森。
大家都是離了婚的。
誰也用不著嫌棄誰。
況且,他們商家和秦家,都不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對待社會上的任何人群,都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這麼一說,倒是真的可以把老秦介紹給宋薇。"商陸覺得行。
"是吧"喬蕎往他懷裡鑽了鑽,"那你跟老秦先通個氣,我也試探一下薇薇,再找個機會讓兩人見個面,撮合撮合"
"等段時間吧,畢竟老秦剛離婚。"
而且,喬蕎還不知道他就是鵬城首富。
等她都知道了,再讓秦森以他哥們的身份露面,再撮合他和宋薇,也不遲。
過了兩天。
鵬城突然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冬雨。
吹著沿海的冷風,喬蕎打著傘,準備開車回家。
車子停在城中村的巷子裡。
那輛紅色的保時捷,還有五百平的豪華别墅,她已經還給喜歡她的那個"富豪"了。
這事,商陸舉雙手雙腳支援她。
說是不能白拿别人的東西,而且還是"情敵"送給老婆的。
商陸還說,以後會加倍努力賺錢,給她最好的生活。
别墅風波,暫時平息了。
保時捷還回去後,喬蕎開了公司裡一輛普普通通的比亞迪。
拉開車門時,一雙高跟鞋出現在視線範圍裡。
抬頭一看,是同樣打著傘的蘇靜嫻。
"喬小姐,又見面了。今天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
蘇靜嫻跟她毫無瓜葛。
特意找她
為何
喬蕎滿眼疑惑。
蘇靜嫻將她眼底的疑惑,儘收眼底。
勾唇笑道,"喬小姐,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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