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摸著下巴:"這聽上去倒不錯。俺對吃沒興趣,不過最美麗的少女俺有興趣。要是俺當祭品,俺就不吃東西,讓脖子長不粗,然後就可以……"
話沒說完,那些藏人司機都笑起來,我拍了一下他腦袋,罵道你他娘腦子裡全是什麼東西。
大家笑了一會兒,烏老四就開始用一種溶液來洗滌頭骨,這是考古作業,幾個人圍著看也沒意思,有人就在一邊拍手,讓他們都回去乾活,作撤退地準備,修車的好好去修車。準備好我們就出發了。
人還沒走開,突然,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詭異的冷笑,清晰無比地從人群裡傳了出來。
一下我就一身的冷汗,幾個人都停了下來,互相看了看,我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會聽錯了,心都吊了起來,心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笑
由不得我多想,那種冷笑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有了準備,我們全部順著冷笑聲望去,就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一邊堆著地人頭堆裡發出來地。
烏老四嚇得把手裡的那人頭丟到了地上。我頭皮就一麻,心說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突然跳了起來,然後尖叫,有人就大叫:"看,人頭在動!"
我趕緊去看,隻見那頭骨堆裡地一顆人
一顆人頭上,泥土正在裂了開來,人頭在晃動,好像活了一樣。我幾乎窒息,心說怎麼可能這時候,在泥土開裂的地方,突然破了,兩隻血紅sè小蟲子爬了出來,每一隻都隻有指甲蓋大,十分的眼熟。
我一看,腦子就嗡了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不信,再仔細一看,頓時魂飛魄散,那竟然是幾隻王!
我腳都軟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退後了幾步。就看著,兩隻,三隻,四隻,然後是一團紅sè的蟲子從裡面噴了出來,和我當時在魯王宮裡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一下就爬得到處都是。
"我靠,這是什麼蟲子,我從來沒見過。"這時候有人還奇怪,就看到一個藏人司機走了過去想仔細看。我大叫了一聲:"你他孃的别白癡!有毒,快退後,不能碰!"
那人就回頭看我,才一回頭,突然一隻王一下飛了起來,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大叫不要!已經來不及了,他條件反shè就一抓,"啊"一聲慘叫,他就像被燙了一樣,馬上把手縮了回來,一看,隻見猶如一片cháo水一般的紅疹瞬間在他手上蔓延了開來。
四周的人都尖叫起來,紛紛後退。他看著自己的手迅速地好像融化一般地變成紅sè,驚恐萬分,就大叫:"隊醫!隊醫!"一邊摔倒在地上。
有人上去扶他,有人就往隊醫的帳篷跑去,我知道那人已經完了,暗罵了一聲,衝上去拉住那些上前的人,對其他人大叫:"不要碰他,碰他就死!别發呆,快想辦法弄死這些蟲子,等它們全飛起來我們就死定了!"
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開始後退cāo傢夥,幾個司機脫下衣服就去拍那些蟲子。然而沒用,那些蟲子迅速地分散了開來,拍死的沒幾隻,爬出來的更多。很快又有兩個人慘叫了起來。
混亂中烏老四拿起邊上一個工具盒就朝那顆人頭砸了過去,那人頭早就酥化了,一砸就全碎了。我一看,天哪,整顆人頭的顱腔裡幾乎像蜂巢一樣了,全是灰sè的卵和蟲子,噁心得要命。
我的後背全是冷汗,心說看來那眼鏡說的事情完全不可信,這人頭肯定不是用來祭祀這麼簡單,倒像是用來養蟲子的培養基啊,難道這種王是在人的大腦裡產卵了我靠,要這蟲子飛到城市裡面去,傳統四害的地位要不保了。
"糟糕了,其他的人頭也動了!"這時候又有人大叫起來,我也沒空去顧及了,所有人飛快地後退,接著我就開始聽到嗡嗡嗡的聲音,有紅光飛了起來。一下子幾道就從我耳朵邊飛了過去,嚇得我一縮脖子。
那一刹那,我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這一次要死不少人了!剛想完,果然又有人慘叫起來,我轉頭一看,就看見烏老四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再往陶罐的地方一看,隻見血紅一片,整片沙地上都是紅sè的斑點。無數的王已經飛了起來,四周充斥著翅膀的聲音。
這已經根本沒法去處理,一隻王弄不好就能殺光我們這裡所有的人,不要說是一萬隻。我心說這他孃的哪裡是祭品,明明是武器,這東西就是當時的原子彈啊,誰要是不服氣,往他城池裡扔進一個,他孃的全城都可能死絕!
現在隻能放棄營地,逃命再說了,我衝到帳篷裡,那邊休息的人已經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我跑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就大叫别問了,快逃命,到外面車子的地方再說!
幾個藏人司機從帳篷裡把高加索人背了出來,紮西背起了定主卓瑪已經一路跑得沒影了。
看著陸續有人跑出來,我心裡稍微安了安,跑去叫阿寧。阿寧已經被驚醒,剛站起來,我衝過去拉起來她就跑,她還一下掙脫我,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我大叫你跑就是了,問個鳥事情!話沒說完,突然一隻王就嗡一聲從我額頭飛了過去,一下撞到了阿寧的肩膀,翻了一下停住了。
阿寧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想用手去拍。我一看,忙抓住她的手,然後用力一吹將那隻王吹飛掉,拉起她往外跑去。
悶油瓶和黑眼鏡在外面看車,我們得先跑到那個地方再說。一路就狂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跑出去三四百米,就看到了一個石頭記號,我腦子一僵,突然意識到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出去,這裡的石頭記號,隻有紮西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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