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尊的聲音,伊多眼裡閃過驚訝。
龍尊離開龍穀了嗎
看來得速戰速決了!
伊多趁著迦藍注意力在龍鱗上,他用儘最後力氣往後撤,跳出迦藍的攻擊範圍後,他伸出右手,毫不猶豫地插進自己的胸膛之中,抓住那顆冰冷的心臟,鮮血登時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他恣意笑道:
"不管你是誰!你都無法阻止帝後的大業!整個龍穀都將成為我血族複興的墊腳石!"
他捏碎了自己的心臟,狂暴的力量一瞬間宣泄而出,一點點地粉碎了迦藍的領域。
就在這些失控的力量往聖傾他們所在的位置席湧而去時,迦藍腳下亮起了一個銀色陣法,將所有力量都引向了迦藍。
就在這時,他身後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那些失控的力量頃刻間威力大增,將迦藍逼進了空間裂縫中,一起消失的還有地上伊多的屍體。
與此同時,無敵小隊眾人感受到面前的對手實力在頃刻間拔高了好幾個境界,原本還能勉勉強強對付的人,現在就像是一座巍峨大山般。
所有人都落到了下風。
軒轅扶雲的右手受傷了,他便換左手持劍,焱筠義背上被砍了一刀,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他吞下一枚療傷丹藥,止血後便繼續提著追魂槍殺到對手面前。
尉遲燼野為救黎儘淵,胳膊折了一條,肋骨也斷了一根,他疼得齜牙咧嘴,黎儘淵臉上全是血,他哆嗦著手用自己的魂力為尉遲燼野療傷。
尉遲燼野忍痛調笑道:"小淵子,記住爹爹我也是為你拚過命的人。"
黎儘淵怒罵:"滾!"
厲蒼溟手裡的摺扇報廢了,他惋惜地歎道:"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把武器了。"
他俊臉上被劃出了好幾道傷口,使得線條淩厲的五官更加具有了攻擊性,他祭出了六道輪迴鏡,鉛灰色的眸子在這一刻變成了豎瞳,小金蛇也隨著厲蒼溟渾身氣勢一變,變得具有攻擊性起來。
"敢毀我武器,隻能殺了你泄恨了!"
厲蒼溟與小金蛇同時發動了殺招。
空虞曦與蘇語安背靠著背,兩人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但顯然的是,蘇語安傷得更重,他白淨的俊臉混著血,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破碎的美感,他作為中遠距離攻擊的魂印師,原本是不會傷得如此重的,但他為空虞曦抗傷害,硬生生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空虞曦扶著他,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對面兩人,他們的眼睛在一點點地變成血紅色,透著鬼魅的光。
"是魔族嗎"空虞曦喃喃自語道。
蘇語安搖頭:"不是。"
"你别說話了。"空虞曦聽到蘇語安沙啞的聲音,扁了扁嘴,她拿出丹藥塞進他的嘴裡,隨後仰頭將眼淚逼了回去,"蘇語安,你也在乎在乎你自己吧。"
蘇語安沒有說話,他握緊了手裡的弓,虎視眈眈地望著對面二人,他們的實力又增強了!
站在比賽場邊緣的焱筱柔,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受傷,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斃,拿出自己的武器就想去幫忙,但還未來得及靠近他們,就被焱筠義製止,同時聖傾在她身體周圍設下結界,防止她走進夜鶯隊的攻擊範圍。
此時的夜鶯隊已經殺紅了眼,且完成了自身的進化,從一個人類完完全全變成了血族,他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提升到了至少地階八境,甚至有一兩個已經突破到了天階一境。
以焱筱柔的身體狀況闖過來,隻有死路一條。
聖傾一邊應付著文卓,一邊尋找著破局之法。
隻要能拿施狒狒血祭,殺陣就能一舉殺了文卓,否則以殺陣現在的力量,隻能傷文卓一點皮毛。
施狒狒感受到聖傾的殺意,遠遠躲到了比賽場的邊緣,召喚出了自己的伴生魂靈和魂獸同時護在身前,手裡還緊握著保命法寶。
沒能幫到夥伴們,焱筱柔在結界裡急得團團轉,眼淚從眼眶裡洶湧而出,模糊了她的雙眼。
又是這樣,她總是在夥伴們有危險的時候而無能為力,隻能被他們保護。
"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
焱筱柔哭到聲音沙啞,發泄了情緒後,她擦乾眼淚,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哭是沒有用的,她必須想辦法幫大家破局。
焱筱柔做下決定,她將手放在了自己胸口,手掌下的心臟正有力地跳動著,同時這裡也是她魂印所在的地方。
"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對嗎"
焱筱柔跪坐在地,兩手疊放於胸前,這是一個虔誠的姿勢,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請你借我力量吧。"
"我不想再被大家保護,我也想保護大家。"
"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魂印散發出了一陣溫熱感,溫暖著焱筱柔的心臟,迴應了她的請求。
一聲歎息在焱筱柔的識海內響起。
"唉——"
焱筱柔驚喜地睜開了眸子。
"真拿你沒辦法。"
威嚴的聲音中,透出了一絲無奈。
頃刻間,一陣白光籠罩了焱筱柔纖瘦的身影。
神兵出世,天地色變,聖傾引動天雷帶來的陰雲散去沒多久,就又聚集了起來,比賽場上狂風大作,魂力形成的風暴捲動得所有人的衣袍獵獵飛揚,好似下一刻就會乘風而去。
文卓停止了對聖傾的攻擊,他望向焱筱柔的方向,眸裡帶上了探究。
而雲鏡前的眾人,好不容易從緊張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又目睹了這幕,一下子炸開鍋。
"這是怎麼回事沈七又引動天雷了"
"不是,貌似是那個叫焱筱柔的少女。"
"那這是天降異象有神器出世嗎"
"我們不就是待在神器裡嗎,怎麼還會有神器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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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府中,時纖激動地站了起來,帶動屁股下的凳子摔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是器魂靈!竟然是傳說中的器魂靈!"
林嬰兒也難掩自己的激動之色,她拉著溫婉兒的手,眉飛色舞道:
"婉兒,你看,是神器的器魂靈,我竟然見到真的器魂靈了,我就說之前的比賽為什麼不見這個少女召喚自己的魂靈,原來是還藏了一手。"
溫婉兒笑道:"這算不算是我們這一趟的意外收穫"
時纖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群少年少女都是來自末等大陸滄瀾,但他們的未來絕不該限製在那裡,如果離開了渡厄塔,我們沒有被分開的話,倒是可以將這一隊人招攬到我們的世界去。"
熊大牛爽朗笑道:"是啊,這樣一群驚才豔豔的人,不該就此埋沒。"
"眼下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該如何對付夜鶯隊。"靈陌這時出聲。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轉到了比賽場上,為聖傾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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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靈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
為什麼在這關鍵時候,父親大人消失了呢
這一邊是父親大人的故人之子,一邊是父親大人特意囑咐要關照的人,它該向著哪邊啊。
而這比賽規則是父親大人製定的,它要是打破了規則的公平性,父親大人會怪罪它嗎
就在塔靈的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時。
"錚——"
一道清越的琴聲傳進了它的耳朵,令它逐漸暴躁的心平複下來,但緊隨而來的就是無以複加的震驚。
它瞠目結舌道:"伏伏伏伏羲琴!"
比賽場上,白光散儘,焱筱柔盤腿坐在地上,她將一把青白相間的長琴擱在腿上,手指撥動琴絃,一陣溫潤的青光隨琴絃震動漾出,一圈一圈如同漣漪擴散,覆蓋了整個比賽場。
在琴聲中,所有血族痛不欲生,而聖傾他們,卻覺神清氣爽。
焱筠義看著焱筱柔,露出了驕傲的笑容,他隨即對夥伴們道:"該我們殺回去了!"
聖傾趁文卓注意力在伏羲琴上,她一個閃身來到施狒狒身前,踹開了護住他的魂獸,手中纏魂絲一出,刺中了施狒狒的眉心,施狒狒湧到喉嚨裡的尖叫,就那麼卡在了喉嚨裡,眼睛難以置信地大睜著。
飲血後的纏魂絲顏色變得更加鮮紅。
聖傾提起施狒狒肥胖的身軀,將他丟在了陣法的中心,手中星跡割破了他的喉嚨、手腕、腳腕。
文卓回過神來,就要阻止聖傾,可下一刻,伏羲琴的琴音變得肅殺,一個個青色的"人"憑空出現,圍在了他的身邊,手持一把長槍向他攻來。
焱筱柔看著文卓,冷道:"我是不會讓你靠近傾傾的!"
文卓冷著臉揮動三叉戟,浩瀚無邊的魂力從他身上爆發出,可解決了這幾個,立馬就有另外幾個青人撲來……
施狒狒殘留著最後一口氣,他氣若遊絲地對聖傾道:"你不能殺我,我是仙盟三少爺,殺了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聖傾冷冷地俯視著他,譏諷道:"我會讓你爹連同整個仙盟來陪你的。"
施狒狒身下的血流淌一地,這些鮮血沿著陣法的紋路,一點點完成整個陣法。
施狒狒從聖傾的眼裡看到了明晃晃的憎恨,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眼裡看到如此清晰的情緒。
她與仙盟有仇
突然,施狒狒想到了什麼,他臃腫的身軀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望著聖傾的目光盈滿恐懼。
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雙眼睛了。
當初女魔頭聖傾死前,就是用這樣一雙眼睛,冰冷地注視著審判她的所有人,如同地獄最深處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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