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底該怎麼逃脫?
這個人的力量遠在我之上,現在唯一的好訊息是他沒有強暴我——
可這是早晚的事。
“那這樣吧……”我咬著牙說道,“我在成都有很多朋友,隻要有人發現我沒有回去就會報警,你讓我跟他們報個平安……總得讓人知道我結婚了吧?”
“咋子病的這麼嚴重……”馬屠戶的眼中慢慢露出了鄙夷的目光,“老子再講一次,我們已經是兩口子了,你是我的婆娘,曉得不?你嫁人他們報啥警?哪有人結婚報警的?”
“什麼兩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站在自已的邏輯上無懈可擊,完全聽不進去任何的道理,“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腦子沒有病,我隻是不想在這個村子裡嫁人,不想嫁人也是病嗎?!”
馬屠戶聽後歎了口氣,他嘴巴裡的味道真的很難聞:“你不想在村子裡嫁人,難道想去城裡嗎?城裡有什麼好?那裡的男人靠得住?都知道你在城裡就是個告狀的,聽起來就苦命得很,以後你不用告狀了噻,家裡豬肉免費給你吃,你給我老馬家生娃娃,我保證不找其他婆娘。”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剛才那是什麼?
表白嗎?求愛嗎?
我給你豬肉吃,你給我生娃娃。
這到底是多麼荒唐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他似乎是瘋了。
如果我繼續反抗的話,情況可能會不太妙,我一開始已經表明瞭拒絕的態度,如今不如先答應下來,保證自已的安全。
“可是……誰家娶婆娘是把人關起來的?”我聲音顫抖地說道,“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隻要你不把我關在這裡,什麼我都答應你,行嗎?”
本以為我已經提出了最卑微的要求,可沒想到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巴掌又扇在了我的臉上。
「啪」!
他的手彷彿沾記了豬油,腥臊又黏膩。
“你以為我瓜嗎?所有從城裡買來的人都是你這套說辭,你以為我會信?!”馬屠戶罵道,“你等著吧,餓上你五天,到時侯讓你求著我當我的婆娘。”
什麼……?
他站起身來就要走,我卻把他攔住了。
“喂!你如果不給我食物和水,在這種天氣下不必說五天,三天我就會死的。”
我試圖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服他,“你是想讓我當你的婆娘,所以不能讓我死吧?我要是死了,你十萬塊可就白花了。”
他冷哼了一聲:“五天,豬都餓不死,你能餓死?”
“我是人,不是動物。”我渾身發抖的捂著臉,對他說,“你好歹給我點水喝吧,我很久沒喝過水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用很大的力氣將我推倒在地,然後走出門去重新上了鎖。
我感覺情況很危險,這個男人以為我是一頭豬。
他真的有可能讓我餓死在這裡。
讓我未曾料想的是,幾分鐘之後,牆壁上的窗子裡扔進來了一瓶礦泉水,外加一個還差一天過期的袋裝麪包。
我仔細看了看礦泉水的瓶蓋和麪包的包裝,它們都沒被開封過,應該問題不大。
如果馬屠戶能夠細心到這種程度,選擇在水和食物裡下藥,我也隻能認栽。
我將瓶裝水和麪包全都嚥下了肚,感覺自已稍微好過了一些,可是這個隻有五六平方的小房間到底要怎麼出去?
我要在這裡被困多久?
對了……小孫?
我忽然想起了小孫,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按理來說他在早晨就失去了我的訊息,他會意識到我陷入了危險嗎?
不……這很難講。
對他來說,這裡是我的老家。
他無論如何也推斷不出,我會被自已的父母賣給一個屠戶。
他也絕不可能想到,在成都打一場官司都要兩萬元代理費起步的章晨澤,以十萬塊的高價被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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