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姐,沒事的,司家還有你呢。喬依依眼神一閃,又裝模作樣歎了口氣道,哎,要是我哥還在就好了,也能幫幫你......
司憐月沉默了下來,強撐著笑了笑,好了,要約會你就約會去吧,别回來的太晚,注意安全。
好的憐月姐。
喬依依轉身離開了,在關上門之前,看著坐在床邊那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喬依依嘴角的弧度擴大,眼裡是遮不住的野心和嘲諷。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
司憐月的身體頓了一下,然後她彎著腰,伸出手在垃圾桶裡一通摸索,翻找了好幾下,指尖碰到了涼涼的東西。
是她剛剛扔掉的小瓷瓶。
送藥的那個小助手說,這裡面是沈傾製好的藥,吃下它就可以讓她的眼睛重見光明。
司憐月捏緊了瓷瓶,心情有些複雜,剛剛在喬依依面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了隱瞞和撒謊。
可能是最近喬依依的反常和變化讓她覺得離了心,有些不安,下意識的舉動就帶著一層防備。
可防備什麼呢
比起沈傾,喬依依才是她的自家人啊。
沉默良久,司憐月將小瓷瓶丟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然後重重關上。
可能是聲音有些大,睡在一旁小搖籃裡的嬰兒被驚醒,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啼哭。
司憐月摸索著伸出手去抱,輕輕哄著孩子,噢不哭不哭啊寶寶,是媽媽不好,吵醒我寶貝了,不哭噢乖乖。
再順手一摸,孩子肯定是尿了,需要換尿不濕。
每當這種時候,司憐月總是痛恨自己看不見,沒辦法親力親為,隻能喊了一聲,外面的傭人和專門帶孩子的月嫂齊齊進來。
給孩子擦洗然後換上新的尿不濕,恰好又到了孩子要喝奶的點,喂完哄睡,直到小小的孩子哼哼唧唧的睡著。
司憐月的心都軟得一塌糊塗。
月嫂抱著孩子準備去嬰兒房,司憐月有些捨不得。
傭人隻能在旁勸說,大小姐,你還在坐月子呢,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小少爺這邊您不用擔心,我們這麼多人手,會照顧好的。
司憐月隻能點點頭。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司憐月披了件外套在身上,讓人喊了王猛和許策過來。
司爺那邊怎麼樣了醫生是怎麼說的他什麼時候才能醒
一連串的問題砸了下來。
王猛和許策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許策開口,回道,大小姐,司爺那邊情況暫時穩定,就是......時不時會高燒發熱,醫生說這是毒素引發的連鎖反應,再過兩天就會慢慢好轉。
司憐月憂心忡忡,又問了句,訊息封鎖了嗎不要泄露出去,否則讓那些不安分的人知道了,又要有不該有的心思!
這個不安分的人,不單單是指外面那些覬覦司家的仇家,還有司家其他的旁係。
許策沉吟了一下,還是道,訊息雖然封鎖,但人多眼雜,尤其我們從雨林出來之後又在那家醫院待了幾天,周圍的眼線估計不少。
所以......外面已經有傳聞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當時要是從雨林出來直接回了神都,有關於司禦寒瞎了一雙眼睛的訊息肯定能瞞得死死的。
但不巧的是,司憐月在那個時候突然生產,在那邊陲小醫院裡耽擱了那麼幾天,哪裡還瞞得住
現在外界都知道,神都司家的掌權人成了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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