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馳不斷的哀求著葉淩天,曾經的不可一世,也變成了惶惶不安的模樣,再也不是那個眼高於頂的李家大少了,他現在跟弟弟當初的想法一樣,他,隻想活著。
葉淩天眼神冰冷,不為所動,李馳的唯唯諾諾,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一樣,在死亡面前,他也懂得低頭了。
隻可惜,一切,都晚了。
從十年前他無情抹殺自己父親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葉淩天眼神之中,水汽朦朧,十年了,他等這一天,也同樣是等的無比痛苦,今天,終於要給父親報仇雪恨了。
李馳望眼欲穿的看著葉淩天,邢乾鏚等人亦然,現在能夠決定他生死的人,隻有眼前這個男人。
他願意付出所有,換回自己的一條命,可是葉淩天的眼神,依舊充滿了堅持,李馳知道,自己今日能夠生還的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自己弟弟的死,更是讓他心中悲痛欲絕,但是隻要還有一線生機,他就不會放棄的。
"當年,你殺我父親的時候,何曾給過他一絲機會當年,你踩下那麼多反對者的時候,誰又不曾喊上一句冤屈一將功成萬骨枯,成王敗寇,但是你可曾想過,你所殺之人,儘是忠良之輩,你所滅之旅,都是保家衛國,鐵血錚錚的漢子。你可曾記得,自己手上,到底曾沾染了多少的鮮血"
葉淩天一句一句,逼近李馳,李馳的臉色,也是跟著越發難看,渾身上下,都變得顫抖起來,死亡的恐懼,已經逐漸吞噬了他的心,懺悔之心,並不存在,他也從未有過一句悔過,他隻是害怕自己會死的非常難看。
"對不起,我……對不起葉少,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你給你當牛做馬,隻要你說乾什麼,我絕無二話,葉少。"
李馳咬著牙,不斷給葉淩天跪地磕頭,葉淩天嘴角冷笑,還真是一丘之貉,跟李天明一樣的貪生怕死,一樣的慫包,任他如何囂張,此刻也都變成了軟柿子,任人揉捏。
"鬼話連篇,李馳,你的罪孽,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
邢乾鏚一掌打出,打得李馳滿地找牙,連連後退。
"殺!"
"殺!"
"殺!"
眾人不斷將他困在中間,喊殺震天,震耳欲聾。
"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必須要幫我殺一個人。"
葉淩天冷漠的看著李馳。
"少主,此子不除,天理難容呀。"
"就是,如果不殺了他,怎麼對得起天下人,對得起葉帥呢"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之中儘顯疑惑與不解,明明可以殺了他,為葉帥報仇,這個李馳就是李家的發動機,所有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乾的,斬殺此獠,不知道能夠讓多少人脫離水深火熱之中。
邢乾鏚揮手示意,"聽少主說完。"
邢乾鏚相信,葉淩天一定有他的道理。
有了求生的慾望,李馳的眼神也變得充滿了光芒,忙不迭的問道:
"别說是一個人,就算是十個人,我也能做到,葉少,你說,普天之下,我李家想要殺誰,易如反掌。"
李馳激動的說道,這可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殺你父親,隻要殺了他,你就自由了,我絕不殺你。"
葉淩天平靜地說道,然而那一刻,李馳的臉色,卻是幾經轉變,黑紅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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