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地站起來,東西都不收拾就往外走,“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老二和皎皎前些天在黑市跟人結下了梁子,雖然公安局的同誌說那群人最近沒有在縣城露頭,讓他們放心出門,但萬一呢?
萬一那群人在犄角旮旯裡躲著,找機會尋仇報複可咋辦?
顧母此刻很後悔自己沒有陪著池皎皎。
“娘,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你的腿……”
“沒事。”
顧錚雙臂一撐從輪椅上起來,換成了柺杖。
住院這些天不僅有何醫生的治療,池皎皎也陸續給他鍼灸了三次,就連晚上也守在他身旁睡,時刻觀察傷情進行治療,還不間斷給他灌人蔘須泡的水。
在這種寸步不離的貼身照料下,他左腿的傷口好得極快,已經脫痂了,甚至還奇蹟般的恢複了少部分知覺,依靠柺杖行走已經不像往常那麼艱難。
顧傑破傷風康複後就和顧父先回桃源村上工了,醫院隻留了他們三個,讓顧母獨自出去找人,他不放心。
兩人沒有再耽擱,快步往廢品收購站方向走去。
時間倒退回一個小時前——
池皎皎費了不少功夫才在廢品回收站找齊要用的材料。
她直起身子,捶著發酸的腰桿,問道:“魏大爺,您知道上哪兒可以焊接這些東西嗎?”
顧錚左腿因為長時間受損缺乏鍛鍊,出現了肌肉萎縮、關節僵直、韌帶退化失去彈性等情況,這些靠木係能量和靈泉水作用不大,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康複訓練,來牽伸攣縮的軟組織,恢複其彈性和延展性,增加肌肉力量。
她找廢舊材料就是想幫顧錚做幾個康複器械,方便他自己在家的時候鍛鍊。
廢品回收站的魏大爺想了想,給她指了個方向,“要不你去軋鋼廠問問,他們那裡有電焊工。”
軋鋼廠?池皎皎默唸。
原主的養父孟學忠不就在軋鋼廠工作嗎,還是個小乾部來著。
隻不過原主和養父母感情並不親近,相比起原主,他們更看重兒子,認親回桃源村前,原主不想讓出紡織廠的工作,和養父母鬨得不愉快。
思及此,池皎皎打消了去找他們幫忙的念頭,她還是自己找人想辦法吧。
“魏大爺,今天時間太晚了,我男人還在醫院等著我回去,東西先放這兒,我給您多添一毛錢,您再幫我保管一夜,我明早過來拿,成嗎?”
魏大爺笑著擺手,爽朗道:“不用添錢,你自個兒找地方放就行!”
“誒,好,謝謝魏大爺!”
池皎皎把東西拖到角落放好,正打算走,餘光瞟到旁邊的一個麻袋。
看清裡面裝的東西時,烏黑眸子瞬間亮起來。
她喊來魏大爺,“這些東西您從哪兒收來的?”
魏大爺眯起眼睛湊近仔細瞧了瞧,“啊,我記起來了,好像是下面村子的村民拿過來賣的。”
他對這一麻袋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東西並不感興趣,看了兩眼後又轉身去做别的事了,一邊做事一邊跟池皎皎說話:
“這些玩意兒做得奇形怪狀的,除了重點不值啥錢,不能吃不能喝,拿來接雨水都不如那些鍋碗瓢盆好使!”
“那個村民還管我要高價,說他們那兒有人拿這東西上縣城換了不少錢回去,我肯定不能信啊,上廢品站賣東西的人十個裡有九個半都這麼說就想多換點錢,可咱頭上還有領導呢,收什麼東西每斤多少錢都是規定死了的。”
“那人扛著麻袋在縣裡轉了一整天也沒賣出去,最後還是扔我這兒了,一毛錢一斤收的。”
魏大爺像是想起那天對方氣急敗壞又不得不求著自己收東西時的場景,哈哈大笑了幾聲。
池皎皎嘴角微抽。
一毛錢一斤?
如果她沒有看走眼,麻袋裡裝的可是青銅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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