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裡,自己那樣費了心思勾引,厲衍川竟毫無興致!
他往日明明很愛和薑晚做,現下薑晚懷孕,他憋了那麼久,不該一撩就上了自己嗎
"怎麼,是做不到嗎你不是被他愛麼。不然,現在的你是個什麼東西"薑晚嘴裡說著咄咄逼人的詞,臉色卻還溫淡。
她此時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冷靜才是最好的武器。
先在意的那個,永遠是輸家!
夏柔越想越急,越急越失態,
驀地站起身。
"薑晚,你以為你裝的大度,就能掩飾你的心虛嗎愛了厲衍川十年,我不信你會放手!"
她轉身就走,漂亮的臉蛋上多出一抹慌張。
那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還被人沾濕裹上了泥沙抽帶淤泥抽回來的濃稠危機感!
原來薑晚竟已經提了離婚。
可厲衍川沒有同意
難道、他真的愛上了薑晚,捨不得了
薑晚鬆開了寫病曆的手。
她打開手機,關掉錄音。
夏柔有一點沒說錯,裝的再大度,也不代表就真的釋懷。
七年暗戀,三年夫妻,她曾經拿命去愛的男人,如何能輕易釋懷。
……
夏柔剛走沒一會,手機響了起來。
"厲太太,工作忙嗎"
厲衍川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她有些厭煩了,耐著性子應付。
"很忙,所以你有什麼事儘快說。"
"聽夏柔說她要去看望你,你們聊得如何"
其實是夏柔病發叫他過去陪了一夜,卻發現什麼毛病都沒有,而後被自己說了重話哭了大半夜,沒想到今天竟就找上了薑晚。
厲衍川聽到訊息的第一反應是——夏柔,原也是個那麼沒分寸的。
"挺好的,達成共識。"薑晚語氣很淡,敷衍至極。
聽了這話,厲衍川反倒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就直說,你學不來那些陰陽怪氣。"
薑晚笑了。
"我有什麼資格不高興厲衍川,小三上門挑釁仗的是誰的勢你現在打電話過來,是關心她有沒有挨我罵,還是想看看我的反應"
"我無非覺著,你在外面偷吃記得擦乾淨嘴,沒義務幫您擦屁股。"
"哢嚓"一下,厲衍川擰斷了那支價值不菲的鋼筆,薄唇上透著涼薄的弧度。
"厲太太倒是冷靜。"
冷靜得像個局外人一般。
"不然呢厲先生,你要是喜歡我要死要活哭鬨的話,我也可以配合。"她語氣溫和,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順從。
可傳到電話那邊,卻那樣刺耳!!
薑晚不愛的樣子,跟個刺蝟一樣!
厲衍川掛斷了電話。
……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一遍又一遍的,好半晌後,薑晚意識才回籠,發覺自己竟呆坐了許久。
她茫然抬起頭,原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低頭笑了一下,看著剛剛的錄音,過去三年苦苦尋找的證據輕易拿到,可薑晚沒有一丁點的高興。
她覺著壓抑、苦澀,心臟像被一顆巨大的石頭壓住,喘不過氣,卻又哭不出來。
三年,整整三年冤枉,被夏柔找上門挑釁!
對誰都說不氣、不怨、不怒,可那樣錯付的日子,誰又能真的看開。
薑晚,如今也不過才二十五歲。
她不是聖人。
"哢嚓"一聲,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薑晚驀地抬起頭,望見逆光站在門邊的那道頎長身軀。
"薑醫生,該下班了。"
厲衍川難得一次穿的休閒裝,米灰色風衣及膝,雙腿修長地站在那,他今日沒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而是微亂的碎髮,那雙深沉如墨的眸染著笑,像是等待情人約會的少年。
因為手裡,抱了一束花。
一束純潔又乾淨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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