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的一切,她都覺得屈辱!
厲衍川在性事上,從沒有尊重過她,一次都沒有。
"厲太太,彎腰。"
"不行!"薑晚用力閉了閉眸,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來的,她搶在厲衍川要逞凶時急急開口。
"我來大姨媽了。"
"厲衍川!我來大姨媽了……真的,剛來的,我沒辦法伺候你。"
厲衍川動作頓住。
他眉目裡的興致一掃而空,深沉著面色盯著鏡子裡的女人。
還捏了她半晌不放,確認了清楚後,才終於鬆開了她。
"掃興。"
"我都成這樣了,薑晚,你真是會掃興的……"
可他到底沒有浴血奮戰的意思,從抽屜裡摸了一支菸出來,點上,平複情緒。
薑晚剛整理好衣裳,半乾的發散在側臉上,又白又紅的,脖頸上剛剛被他弄出來的兩個印子,格外豔麗。
都是他弄的,這身子,也都隻屬於他。
厲衍川薄唇不經意揚起細微的弧度。
他吐出一個菸圈,嗓音被煙燻得更啞。
"過幾天,去趟學校吧,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正好校慶。"
薑晚微愕,過了一會,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想去。"
她沒臉去。
"以前不是很想嗎"厲衍川敲了敲菸灰缸,抖落些殘留的灰燼。
他記起了薑晚曾對他提過的要求,剛結婚那會,情濃時關係和睦,趴在他身上請他陪著一塊回學校。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厲衍川,人會變的。"
從前那樣介意的東西,此刻近在眼前,她卻毫無波瀾。
"我現在允許你去,願意帶你去。"他沉了面色,語氣裡暗藏不滿,"床單叫人換了,粉的,窗簾,米色的。你要的書房明兒就開始動工裝修,薑晚,都依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還想怎麼樣
薑晚怔怔的,濕潤的眸子望向他,隻看見他眼底的不耐以及……恩寵一般的大度。
她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你不是說我變了嗎對啊,我就是變了,比如結婚那年我心心念念想回學校,現在卻一點都不想了。"
導師不會再諒解她,她這雙手,也再回不去了!
厲衍川臉色更沉了幾分。
他冷眼望著薑晚,站起身扣住了薑晚的手腕,眼眸不帶一絲溫度,使了勁,非是要她疼起來。
"我好心依著你,你就這副態度"
"你又何必在意我的態度!"薑晚被他激惹的,情緒也越發激動起來。
她不顧手腕疼痛將人推開,泛紅的眸盯緊了眼前的男人。
"你大可對我繼續像從前那樣,不必憐憫、不必關心,更不必在意!什麼床單被套、窗簾書房,甚至衣服首飾珠寶,統統都像以前那樣,忽視掉我所有的需求就好。"
薑晚的聲音,有些悲涼。
可她淡淡告訴厲衍川。
"你最擅長做這些,不是嗎"
……
空氣陷入靜默。
厲衍川的臉色一寸寸陰沉下去。
他盯著薑晚,盯著他不聽話又倔強的妻子,任憑一室岑寂將他吞沒。
厲衍川突然覺著煩躁極了。
他撚熄了煙,未完全散開的薄霧下,一雙黑眸始終緊鎖住薑晚。
"我以為我們還算有默契。"
"沒有。"
從來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但幸好如今,她沒那些心意了!
薑晚低著頭,看著身側橘粉色的被套,上面是一朵朵盛開的百合花。
手指撫過,極好的料子絲滑。
她終於扯開了紅唇,笑了。
"厲衍川,其實,你就算現在和夏柔在一起,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薑晚笑得悲哀又澀涼,"本來,你們倆當初……也是要私奔的。"
"啪嗒"一下,厲衍川折斷了手裡的那支菸。
他眼神一寸寸沉下,如同千年冰川,沒有一絲溫度。
"你倒還好意思提,要不是你……薑晚,你越發的……不要臉。"
薑晚沒反駁。
說她不要臉,說她死乞白賴,這些話都聽得耳朵起繭。
習慣了。
習慣到已經冷漠,連反駁都沒心氣。
她低低看著被套,最後爬上床縮到屬於她的角落裡,大半張臉都裹在裡頭,淺淺地回了他一句。
"你也不遑多讓。"
畢竟,他才是那個出了軌,還理直氣壯的狗男人。
……
厲衍川徹底冷了臉,沒跟薑晚繼續爭執,因為他手機響了起來。
"喂"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