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實是難以置信。
厲衍川鬨那麼一陣,是為了自己
怎麼可能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你該去問厲衍川,那個瘋子。他針對長石資本,牽連我乾什麼!"
提起這件事,薄亞南臉色陰沉得要命,格外不爽,"反正再讓我遇到他,非得乾他不可。"
他想要掌控薄家已是不易。
許是前陣子利用薑晚坑過厲衍川一次,厲衍川那貨總是記仇,心眼也小,現在逮住了機會就要報複回來。
媽的!
那他能吃悶虧能讓厲衍川好過
薑晚還在他手裡頭,遲早能找回來場子!
"那,你針對我實在是……"
恩將仇報啊。
這幾個字,薑晚沒說出來。
兩人心知肚明。
薄亞南嘴唇蠕動了一下,多少有點心虛,但最終沒說什麼,徑直上了電梯。
手機螢幕亮起,他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你在哪委屈什麼薑晚不比你日子好過。"
可白晴禾一直沒回覆。
薄亞南皺眉,忽然極不理解。
這個女人,昨晚打電話跟他哭,今天就不理人
什麼意思
……
薑晚辦了停薪留職的手續。
走出辦公大樓,天色還亮著,風呼呼刮,四下車流不停。
她突然被解雇,卡裡卻多了一大筆賠償金,薄亞南趕她走,經濟上卻半點沒虧待她。
圖什麼
這群人,許是富二代當的久了,思維異於常人,行事作風跟鬨似的。
但,也不要緊。
錢還有,做手術的也夠。
她不急。
隻心裡頭忽然空落落地奇怪。
薄亞南脾性本就陰晴不定,因著厲衍川遷怒自己,倒也算情有可原。
那厲衍川所作所為,什麼意思
"可能,隻是想彌補你"
林香盼抿了一口咖啡,與她坐在醫院旁邊的咖啡店裡,笑著說,"他本就對不住你,有彌補的心思也正常。隻是,好心辦了壞事"
"不過我倒是聽說實驗室那邊已經開始封閉管理了,想來,山山有希望的。"
"希望如此。"
玻璃門外冷風呼嘯。
秋日的最後一支颱風到了,最近天氣變幻,雲層說來就來,厚厚密密籠在海城上空。
薑晚整個人都覺得壓抑。
厲氏集團和長石資本爭鬥,也影響其他人。
"盼盼,那林家……"
"都破產了,他們不過是最後的掙紮。攀上誰都沒用。"林香盼攤手,"我那同父異母的好哥哥,野心不減當年。知道有新的資本進場,又做起了東山再起的夢。"
"那你呢你一個人,鬥得過他們麼。"
"是呀,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不搭理就是了。"林香盼藉著喝咖啡的動作穩了穩心緒,抬起頭笑道,"晚晚,我早已習慣就自己,可你不一樣,你還有山山……厲衍川這人突然玩失蹤,又連累你都沒個說法,太煩人了。"
"沒關係,我能找到他。"
"那就好。"
餐廳裡短暫的安靜。
薑晚看了看腕錶,今日的探視時間過後,她聯絡了老太太,要回一趟老宅。
心裡太多惴惴不安,總要有個結果。
咖啡廳門又一次被推開,冷風竄入。
有人走了過來。
薑晚不用抬頭也知是誰。
日日在林香盼下班的點準時過來的,除了夏澤安不會有旁人。
他如今,都快得了個海城第一舔狗的名聲。
林香盼還假裝沒看見似的無視,哼了一聲頭偏到一邊。
薑晚笑了笑起身。
"夏大少既然到了,麻煩你送一下盼盼,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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