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又如何不是真心又如何她還是我的妻子,薄亞南,你插不上手。"
厲衍川掛斷了電話。
真心與否,連他自己都不在乎,更遑論其他人的看法。
他向來,憑本心做事。
可下一刻,手機再次響起。
他撚熄了菸蒂,耐心耗儘,嘶啞著嗓音裡滿是嘲諷,"薄亞南,你有那麼賤"
"比不了你霸占人不撒手卻又不對她好,又渣又廢,比你爹不如。"
厲衍川瞳仁微縮,正要發作。
卻聽得他補了一句。
"薑晚在我這。"
……
【我奶奶知道了薑晚下毒的事,說那簡直是笑話讓我去求證,最好邀請她過來說說話。誰知道啊,我玩個通宵回來,想著天亮正好去找她,剛巧就碰到了。】
【本來不想告訴你,你這種人渣,薑晚反正是要跟你離婚了的。】
【可她生病了,嘴裡喊你的名字。】
薄亞南往他手機裡又發了兩條訊息。
他其實沒聽清。
薑晚喊了厲衍川的名字,下一句說的是。
我恨你。
……
厲衍川卻沒那心思細緻揣摩,深秋晦澀的涼天裡,他推開門,徑直闖了過去。
意大利進口的minotti沙發上,薑晚閉上眼昏睡著。
她臉色還發白,蜷著身子,皺著眉,極不舒服的樣子。
厲衍川走了過去,在薑晚身邊蹲下,慢慢伸出手,探了一下她額頭。
"生病發燒咯,想著去酒店來著,又怕她近來引人注目,和我一起開的房,會更洗不清。回來了,讓她去房間裡休息,她也不肯,說她在單身男人家裡已經很不妥當,要顧點分寸。"
"那麼大的雨,厲衍川,你是真人渣啊。"
"哎,你要真不稀罕她了,放她走唄,我……反正有的是人稀罕。"薄亞南看著他靠近薑晚,眼底神色有些複雜,頓了一下,突兀地補了一句。
"薑晚,她在海城這個圈子,挺多人喜歡的。"
旁人隻欣賞她當家主母的穩重妥帖,反不在意二婚。畢竟孩子都沒生,沒太多牽扯,至少他奶奶不會在意,隻要他能娶妻就好。
何況……還是薑晚這樣,她打從心底欣賞的女孩。
厲衍川沒聽那些陰陽怪氣。
他閉了閉眼,把人抱到懷裡,隻覺得她現在很輕很輕,比以往更瘦弱了些。
"厲衍川"
薑晚醒了。
她眼底第一抹閃過的情緒就是慌張,掙紮著要下來。
"你生病了,先回家。有什麼事,病好了再說。"厲衍川喉嚨很乾,說不出來什麼味道,嗓音啞的要命,像是有什麼情緒,要洶湧而除。
"放我下來。"
薑晚是醫生,她自然知道自己發了高燒,還退不下來,像是細菌感染引起的,不處置會更加重。
厲衍川看著她難看的臉色,極少見她生病,更少見虛弱到整張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程度。
他沒允她任性,強行將人打橫抱起上了電梯。
"厲衍川,你鬆手,别碰我……"
薑晚強撐著掙紮,她厭惡極了他的觸碰。
昨夜裡被人強了似的羞辱還曆曆在目,她不曾清洗過身體,便覺著哪怕到現在,身上都有殘留著那些腥味。
"生病了,别那麼倔。"
薑晚被強行塞到車上,立刻靠在另一側車門上。
"我的死活,與你無關。"
她其實快昏過去了。
她是醫生,知道自己約莫是感染了流行病毒,普通的退燒藥無效。
此刻貼在玻璃上,很涼,才稍微舒服了些。
餘光瞥見厲衍川伸過來的手,她還是堅持。
"别碰我。"
厲衍川伸到一半的手懸在了半空。
氣氛僵硬,他臉色深沉難看。
以前從沒發現,薑晚,原是個烈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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