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渾身都顫了下!
原來,厲衍川一直認為她在鬨,是覺著她貪心
他大概從來沒有反思過他自己,從沒覺得錯過。
薑晚的手捏緊又鬆開。
她突然不生氣了,隻是淡淡看著他。
"也許是的。可厲衍川,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這個家裡上上下下所有人,也並不在意我,他們在意的,隻有厲太太,不是薑晚。厲太太換誰做都可以。"
現在,她隻想做薑晚。
厲衍川臉色更沉,顯然是被惹惱了。
"可是薑晚,二選一,你自己選的!"滿臉嘲諷。
"厲家上下待你不薄,薑晚,别說的你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人總是習慣性美化沒有選擇的那條路,薑晚如今就是如此!她既義無反顧當了厲太太,又怎麼可能想當然地索要自由
薑晚低著頭,捏緊了手掌,不與他爭辯。
下一刻,厲衍川也終於鬆開了手。
"沒意思。"
他去旁邊餐椅上坐下,吃了一口她帶回來剩下的紅豆酥。
味道還行,但,不如莫師傅。
過了幾分鐘,見薑晚收拾整齊衣服,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他突兀開了口。
"今晚,不能走。奶奶明天回來,你剛好休假,陪著她吧。"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厲衍川丟下重磅的話,"她要參加薄家的茶會,你不陪著,她面上無光。至於條件,你媽手術要找擅長ol超聲刀技術的醫生,我剛好,有聯絡方式。"
男人面上是自信又譏誚的笑。
薑晚明顯一愣,可她的確沒辦法拒絕這個條件。
那個遍尋不到的醫生聯絡方式,她很需要。
而老太太性子要強,好臉面,和薄家的老夫人鬥了一輩子,事事要贏,往年兩人相遇,厲衍川比薄家的獨孫先結婚,老太太便總多贏上幾分。
若是不陪著,讓她知道了離婚的事……老人家會很難堪。
"……好,希望這次,你别食言。"
……
薑晚徑直去了客房休息,頭也不回地疏離。
厲衍川皺眉看著她的背影,臉色越來越難看,夜裡躺在床上,又因著這兩天被挑起的火氣得不到發泄,焦躁到難以入眠。
薑晚說她隻是厲太太,隻是泄慾工具。
他覺得是不止的,或許有性無愛,但至少和薑晚在一起的日子,他睡眠質量要好上許多許多。
……
夜色深沉。
薑晚打開了手機裡仔細儲存文檔——薄家,把薄家的資料再仔細掃過一遍。
厲衍川說她這個厲太太當得不錯,卻不曾想過。
三年前,她一個出身普通,剛畢業的大學生,驟然進入豪門貴婦的圈子,是如何窘迫與慌亂。
沒有丈夫看護,沒有婆婆引領,更不懂那些貴婦圈子裡成文不成文的規矩。
曾經,薑晚遭了不知多少嬉笑譏諷。
可就算這樣,她仍舊一步一步站穩了腳跟。
如今,薑晚是厲家拿得出手的"厲太太",某些方面,是海城貴婦稱羨的標杆。
……
第二日下午的茶會。
清雅高潔的院落裡,四處擺滿了珍奇豔麗的花盆,薄家價值幾個億的中式庭院裡,穿著簡約得體的貴婦名媛們一邊賞花,一邊品茗。
前方曲水流觴的宴席桌,一道道精美佳肴順流而下,時不時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薑晚扶著老太太走過去,正對上薄老夫人精明掃過的目光。
"喲,厲老夫人來,又帶了她的寶貝孫媳啊我還以為,她今年怎麼也得在家養胎呢。"
昨夜裡,薑晚就想過,薄老夫人許久未露面,必然會有些尖銳針對。
幸好,這樣的場面,她也還算得心應手。
薑晚輕笑。
"薄老夫人這樣關心我的肚子,看來是很想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了您要是著急,早些讓薄大少生一個就是。"
薄大少薄亞南,據傳,性取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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