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高高在上的厲先生,讓步了。"
她笑容乾淨,卻虛偽。
在這之前,厲衍川沒試過被薑晚陰陽的感覺。
刺人的很。
"這場婚姻,是你從夏柔手裡搶的。現在反過來說要離婚,去成全她薑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
厲衍川看得出來,她要離婚的心越來越堅定,如今還對他笑,心思卻不知早飄到了哪裡!
見她沉默。
他驀地陰鬱著開口。
"離了我,你過的也不怎麼樣!"
薑晚明顯一怔,自嘲地笑了笑。
"是,經濟是差一些。"
"不過,我整個人精神狀態倒好了不少,工作累,卻也快樂。"
"我不知你為什麼不肯放手。如果覺得面上過不去,你對外怎麼說都可以。說我……無趣、三年無子,都好。"她是真想通了的。
不管要付出多少,都要離。
現在再望著厲衍川,那張英俊的面龐,和多年前沒有半分區别。
歲月從來不曾薄待他,可不知怎的,再瞧著,也沒有那麼心動了。
便抬起眸,直直望入他眼底,"往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乾。你和夏柔過你們的日子,我也還年輕,想找了,也總有合適的。"
"誰"
厲衍川驀地眯起了眸,語氣驟然沉下。
"那個吃軟飯的"
她搖搖頭,沒說話。
哪會想著那麼遠的事,隻要如今自由,照顧好媽媽,就心滿意足。
厲衍川餘光瞥見她唇畔的笑容,驀地升起一股無明火。
很好。她當真留了退路!
"你是真不怕惹怒我薑晚,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他直接扣住他手腕,眸色冷冷,在逼仄的車廂內,下了最後通牒。
"要麼,跟我回家,做好你的厲太太。要麼……滾。"
"那成嘉行……"
"滾!"
厲衍川甩開她的手,傾身過去將副駕駛的門大力推開。
俊臉陰鷙如冰,連刷過她耳畔的呼吸,都淬了冰一般。
他那樣生氣
薑晚下了車,站在原地看著他頭也不回開車離去,滿身怒火的樣,很莫名其妙。
奶奶生日那天,夏柔受辱,他都沒這麼大的火氣。
"晚晚!怎麼樣,厲衍川沒欺負你吧"林香盼急急趕過來,上下打量著她。
"沒。"薑晚搖頭,笑了一下,"夏柔應該是沒事了,否則他也不會親自過來。要是還昏迷著,他一定寸步不離守在身邊才對。"
"那就好……謝謝你晚晚。諒解書的事,我再想想辦法,你、把領子遮一遮,别再讓厲衍川欺負了。"
敞開的領口上,是厲衍川故意咬出來的紅痕。
薑晚尷尬地拉好衣服,"嗯"了一聲。
……
深夜趕回公司,小王捧著沒來得及的檔案過來。
"夏小姐那邊剛剛來了電話,半小時前人已經清醒了。"
伏案工作的男人驀地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冷聲問,"我看起來,很想娶夏柔"
不是嗎
小王愕然的表情落在厲衍川眼裡,讓他更為煩躁。
自己平日裡對夏柔,像有那份心思,又不像。
但……
"她平白汙衊我出了軌,嗬。"
"以前哪有那麼多性子要耍現在為了莫須有的事,鬨到要死要活要離婚。"
"可您對夫人,至少是不愛的。"小王著急補了一句,"這三年,你沒怎麼把她放心上。"
他一個旁觀者,都覺著厲總就是把夫人當工具人,全然沒有感情,否則先前夫人的媽媽病危,電話過來時,他也不敢那個態度。
厲衍川簽字的手微頓。
對,他當然不愛。
薑晚是用了手段才嫁給了他,他滿心不願,無非是看在三年來她這個厲太太做的不錯的份上,才不想追究。
至於不同意離婚,大約是因為她當厲太太當得很舒心。
但他知道,自己仍舊憎恨,恨她橫插自己的人生。
明明都是她自己選的,憑什麼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所以,他沒同意之前,她憑什麼想要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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