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别墅。
桑寧夏一直在關注程峰和萬鬆顏那邊的訊息。
卻一直沒有動靜。
一週過去,依舊風平浪靜。
桑寧夏輾轉反側,不住思量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可以再添一把火。
裴謹辭把她困在這别墅內,卻困不住她思前想後的心思。
孕期多思,並不是好事。
可她偏要一意孤行。
潮起潮落,日升日落。
等待的第八天,傍晚時分,楊秘書匆匆來到别墅,打斷了裴謹辭與桑寧夏的用餐。
桑寧夏看著他急切的反應,猜到事情終於有了進展,讓傭人照顧小裴依繼續吃飯,三人來到書房。
今日清晨時分,程峰摟著新歡在别墅門前接吻。
被坐在輪椅上散步的萬鬆顏看了個正著。
萬鬆顏看著那跟安瀾如出一轍的風格,想到近期收到的程峰跟不同女人的床照,當即憤怒的讓保鏢劃爛新歡的臉。
“她的醫藥費和整容的費用,我出!”
這新歡是在趙嵐之後,和安瀾最相似的。
這份相似不是單指五官,而是性情,經過專人指導過的,最懂得對程峰投其所好。
程峰自是不會任由萬鬆顏毀了自己剛得的新歡,兩人早已經成了怨侶,不過都是為了家族按捺下心中火焰,維繫表面的和平。
此刻奮力壓製的火山被人丟下一支火把,頃刻之間岩漿噴湧,所到之處,恨不能燒死對方。
楊秘書悄然看向裴謹辭,“根據唐小姐的講述,兩人互揭老底,又扯到了安小姐的死上,還提及了……安小姐曾經被萬鬆顏找人強、暴的事情,程峰盛怒之下,找了幾個男人把萬鬆顏……睡了……”
這事兒知道的隻有新歡和别墅內的保鏢。
都被下了封口令。
新歡聽著萬鬆顏的慘叫,大氣不敢喘,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拿錢辦事,竟然會見到這一幕。
可偏生做這一切的程峰,讓别的男人施暴自己老婆的程峰跟瘋了一樣,打開了音樂。
他沒讓人捂住萬鬆顏的嘴,彷彿她的慘叫是最佳的伴奏。
新歡被程峰拉著在客廳內跳舞,聽著萬鬆顏的慘叫,害怕的幾次踩到程峰的腳,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道歉。
可程峰並沒有怪她,下頜壓在她的肩上,帶著幾分繾綣的味道。
安瀾也不會跳舞。
楊秘書:“事情發生後,萬鬆顏就被關在别墅,限製了自由。”
裴謹辭八風不動的坐在那裡,眸色幽沉的思索。
“程峰做下這種事情,必然是要嚴防死守,你口中的唐小姐她……”桑寧夏反應過來:“難道就是,程峰的那個新歡?”
楊秘書:“是。”
桑寧夏扭頭看向裴謹辭:“你一早就被程峰準備好了女人。”
還是按照安瀾的模子,為程峰量身定做的替代品。
裴謹辭沒有反駁。
桑寧夏在書房內走來走去,她猜到程峰和萬鬆顏會鬨崩,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選用這種覆水再難收的方式。
在她思前想後時,裴謹辭淡聲吩咐楊秘書:“程峰身邊跟著的那個叫李偉的保鏢,私下裡有些癖好,找人給他吹吹風,讓他把萬鬆顏的床照貼滿她的房間。”
桑寧夏聞言猛然回過頭。
裴謹辭神色不變,寡淡疏冷,他告訴桑寧夏:“既是要做,就要把事情按死。”
絕不能給對方春風復甦的機會。
這事兒一旦在沒按死之前無論是傳到程家還是萬家,都無法完美達成他們的目的。
桑寧夏緩緩點頭。
楊秘書見狀,馬上從書房離開。
這夜色淒清。
卻是要春天了。
渾身青紫的萬鬆顏從淩亂的床上醒來。
她嗓子乾的像是要撕裂,房間內卻沒有專業的護工照料。
她拖著癱瘓的身體,竭力的想要拿起桌邊的水杯,費了半天力氣,好不容易拿到,卻沒有倒出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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