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應該會想安排一個全心投靠他的人。
顧長淩沉思,殿下說的不無道理,如果不是太子,那就還有一個人……
他問:“關於上次刺殺,殿下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嗎?”
“沒有,從那些暗衛的衣服著手,本王已經派人去臨安查了好幾回,什麼都沒查出。”
關於背後之人,二人仍無任何線索與頭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知道很多,多到能操控二人的局面,讓他們完全被動。
顧長淩忽然問:“聽聞殿下與景王殿下關係較好?”
陸行川詫異:“你懷疑七哥?”
“算不上懷疑,但隻有他沒有調查了。”
陸行川在民間有較好的聲譽,所以不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人想殺他,特意密謀空明山那一計。
再說看那陣仗,普通人根本做不到,隻有皇子。
所有的皇子他們都深入排查過,唯有一人,殿下始終沒查。
陸行川:“不可能是七哥,他身體不好,我找了許多大夫給他看,都說他時日無多,可能……撐不到年底。”
陸行川找那麼多人為陸行亦診治,一大部分當然是感恩,但是不可否認也有一小部分存了試探,看看他是否真的是生病,時日無多。
一個兩個大夫能被收買,但是他找了幾十個了,五湖四海皆有,都說他先天心疾,撐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再說,先生身邊那位信任的大夫,不也幫七哥把過脈嗎,結果都是與其他大夫說的一樣,”陸行川歎息,“將死之人,他還能謀劃什麼,七哥甚至已經開始交代後事了。”
顧長淩聽祁王殿下口中的篤定,微微皺眉,但卻沒好在多說什麼,隻道:“我非是挑撥你們兄弟之情,隻是奪嫡之路凶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希望殿下多一份謹慎而已。”
陸行川明白:“本王知道先生是為我著想,並未多慮,先生放心。”
他與顧長淩中間,不可能這點信任都沒有。
陸行川歎氣,“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生。”
他應該怎麼樣把先生從這改稻為桑裡摘出來,不被波及?
利益也好,那些共患難過的友情也好,陸行川都不想失去顧長淩這麼一個得力助手。
稍作思量,他說“不如,先生提前裝病,你身邊不是有個很好的大夫,讓他給你開點藥,看著是很嚴重的那種?”
顧長淩道:“背後之人有心設計,又豈會讓我們用著淺顯的伎倆矇混過去,若是被髮現,到時候更是百口莫辯。”
“那要不先生在演一場戲,讓父皇以為你隻是紙上談兵,不堪重用。”
“也不妥,我當時考上狀元,就已經經曆過一場陷害,不少人質疑,若是故意表現愚拙,反倒是給了人藉口,再次質疑我這狀元之位。”
到時候再被幕後之人加以利用,仕途與名聲俱毀,與不去臨安一樣嚴重。
這也不行,那也不妥,陸行川問:“那先生可有對策?”
顧長淩稍作猶豫,“皇上的後宮裡,殿下是否安插過人?”
“本王曾在父皇後宮裡安插過一個麗嬪,前一段時間頗得盛寵,遞出不少訊息,也算機靈,先生的意思是,讓她去試試,看能不能動搖下父皇的意思?”
顧長淩搖頭,“麗嬪憑藉美貌年輕,取得一時盛寵,但是皇上後宮美人何其多,終究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能說的上話的,還得是那些從皇上還是皇子就陪伴過的人,比如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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