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銘聳肩,正好女伴扭腰過來喊他。
他瞧出傅謹臣沒想再聊,便起身離開。
隻是到了檯球桌邊,他還是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黎梔。
兄弟可儘心了,能不能成事兒就看三哥在黎梔心裡的分量了。
誰知他手機剛放下,秦嶼風便湊了過來,瞥了眼螢幕,他嗬笑著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蘇婉雪。
"你乾嘛别亂髮!"
"隻準你發啊也該讓三哥瞧瞧,到底誰才是真正在乎他的女人。"
遲銘搶了手機,想撤回,對話框裡已跳出蘇婉雪的回覆。
【謹臣哥喝多了嗎我馬上到,嶼風哥先幫我照顧下他哦。】
遲銘,"……"
他感覺要完!
*
黎梔下午跟簡雲瑤一起搬出了霍硯白的公寓,晚上簡雲瑤就回了劇組。
黎梔早早便上了床,她感覺頭重腳輕,不太舒服。
她很快沉入黑暗,可身體卻越來越沉重疲倦,像在沙漠中,又熱又渴。
黎梔掙紮著醒來,發覺自己發高燒了。
她動了動手腳無力,勉強摸到枕下手機,本能想去撥打那個緊急聯絡人。
手指沒按出去,微信便響了。
黎梔點開便看到了那張照片。
男人慵懶放鬆靠著會所的真皮椅背,脖頸後仰,襯衣解開兩顆鈕釦,優越的側臉線條矜貴清雋。
他不遠處,坐了個短裙女孩,清清純純,像大學生。
兩人雖隔了段距離,沒坐一起,可那女孩分明在偷看他。
那樣的眼神,黎梔很熟悉。
曾經,她也隻敢偷偷的在暗處用那樣的眼神仰望他。
"嗬……"
黎梔沙啞的笑,手機滑落。
昏昏沉沉,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嗡嗡嗡的震動聲再度驚醒。
她迷迷糊糊接聽,將手機放在耳邊。
"小荔枝,明天别忘記來看賽車,需要五哥去接你們嗎小荔枝"
傅西洲半響沒聽到黎梔的回答,倒聽到了粗重呼吸聲,他蹙起了眉。
"五哥,我……好難受……"
黎梔含糊的聲音響起,傅西洲一驚。
"你在哪兒喂黎梔!"
然而,手機那邊已經沒了任何的迴應。
傅西洲已經洗了澡,準備睡覺,忙起身進了更衣室。
他飛快換著衣服,又打給了傅謹臣。
誰知道傅謹臣的手機竟也沒人接。
會所。
蘇婉雪趕到,進包廂前攔住一個服務生,吩咐了兩句,遞了兩千塊錢。
她進入包廂,就見傅謹臣果然還坐在之前的位置,穿白色短裙的女人正試探著往傅謹臣的身上貼。
蘇婉雪走過去便冷聲道:"走開,他不是你能碰的男人!"
短裙子有些不甘心,但看見蘇婉雪,想到網上的緋聞,還是咬著唇走開了。
蘇婉雪便要在那個位置落座,男人卻突然睜開眼眸。
"這位置也不屬於你。"
他眼神清冷,並沒多少沉醉的感覺。
蘇婉雪僵住,委屈又難堪。
她身子一歪,一屁股坐下還撲倒在了傅謹臣的懷裡。
"謹臣哥,你突然這樣嚇我一跳。"
不等傅謹臣扯開她,蘇婉雪便自己坐起身,關心道。
"嶼風哥給我發微信說謹臣哥喝多了,我都擔心死了,還親自熬了醒酒湯,我給謹臣哥倒點喝好不好"
她帶了份醒酒湯,隻是卻不是親手熬的。
她擔心來晚了,傅謹臣走了,便在路上點了外賣。
她傾身要去倒醒酒湯,可傅謹臣卻已站了起來,男人周身都浮動著比剛剛還陰沉的氣息,邁步就朝著外面走去。
蘇婉雪驚慌站起來,"謹臣哥。"
秦嶼風和遲銘也走了過來,秦嶼風開口。
"三哥,婉雪這麼關心你,你……"
他話沒說完,傅謹臣便抬手按在了他的肩頭,用力之大,秦嶼風沒防備,整個肩膀都疼麻了,身子一歪。
傅謹臣鬆開手,邁步離開。
秦嶼風捂著受傷的肩膀,"嘶,三哥火氣怎麼這麼大,我明天還有兩場打戲要拍呢,是不是脫臼了!"
遲銘道:"我看看"
秦嶼風放開手,誰知遲銘一巴掌重重拍在了上面,疼的秦嶼風直接變臉,抬手衝遲銘揮去。
遲銘避開,診斷道。
"沒脫臼,你可長點心吧,下次再這麼多事兒,就不是脫臼的事兒了。"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包廂外,傅謹臣快步往外走,俊顏鐵青。
蘇婉雪來了,黎梔沒來!
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這讓傅謹臣的心裡似落了一層霜雪。
蘇婉雪偏偏還追上來,亦步亦趨的跟著。
"謹臣哥,你等等我……"
傅謹臣猛然停下腳步,"别跟著我!"
他聲音沉戾,嚇了蘇婉雪一跳,蘇婉雪眼眶都紅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了他。
這時陳庭迎面快步而來,傅謹臣吩咐道。
"送她回去。"
陳庭卻說,"總裁,太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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